反叛的科学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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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科学家(台)

拾慧|〖寻章摘句〗 qiusir 2025

2025
《反叛的科学家》(The Scientist as Rebel)一代传奇物理大师Freeman Dyson的科学反思
萧秀珊译
一个知识人的诤言
如果把形成共识形容成湖面结冰的话，戴森会不遗余力地在冰面上凿洞。
时间很晚了，然而善恶的选择却在敲着我们的门。
理性的反叛者
二十世纪物理学三大人物，爱因斯坦、霍金和费曼。
狐狸伎俩多，刺猬只懂一种。
科学是人类理性与想象特质的自由发挥。（科学是人类对事物的逐步征服，先是时间与空间，再来是物质那类，然后是自己的身体与其他生物体，最后征服的是自身灵魂中的黑暗与邪恶。）
前言
富兰克林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也没有继承大笔财产，但在与欧洲贵族的科学竞赛中，击败了这群博学多闻的贵族们。
富兰克林所展现的反叛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反叛，是由理性与仔细考量所驱动，并非由激情与仇恨所驱使。
（以反叛者的身份去的了伟大的成就，因为他们旨在建立新社会，而不是摧毁旧社会。他也了解传统的价值，他伟大到足以看到事情的两面。）

让胜利者来吧，
当愚昧的堡垒倾倒时，
他们会在墙边找到你的身体！
Mathew Arnold

一、当代科学议题
1、反叛的科学家
他们叫那个倒扣的碗为天空
在那之下被禁锢的我们蠕动着活着与死去
不要举手向它求助
因为它
跟你我一样只会无力打滚

科学是双重反叛，首先是对统治的反叛，再来是对于道德宿命的反叛。
爱因斯坦乐于帮助老师，于是他就按照老师的意思在十五岁时辍学了。
跨越一万年的时间，西方、东方与非洲文化的差异根本没有意义；跨越十万年，我们都是非洲人；跨越三亿年，我们都是两栖动物，迟疑地从干涸的池塘里摇摇晃晃爬上不友善的陌生陆地。
保守人士几乎无须恐惧自身理性臣服于激情的那类人，但他要当心自身理性变成极度强大激情的那类人。
奥本海姆和Snyder1939年提出黑洞理论。黑洞无疑是对广义相对论最令人振奋且最重大的结果。（如果奥本海姆不喜欢自己这个最重要的科学成果）爱因斯坦从未接受自己理论的这个产物，反而认为这是自己理论中的一个瑕疵···与狄拉克的方程式的简单精巧相比，黑洞似乎是个丑陋、复杂且缺乏基本意义的东西。奥本海姆看清自己对黑洞的发现，因为别人的胜利烙印在他心中。
普罗克拉斯蒂思之床
2、科学能够合乎道德标准吗？
更多悠闲更少贪婪
哈代骄傲地声名，毕生都贡献在创造毫无用途的抽象艺术，没有任何可能的实际用途。对科技有强大见解的他这样总结：“若科学发展倾向于加剧现实中的贫富不均，或是更直接地促进人类生活的毁坏，就会被认定是有用的。”
科技与人类需求间的巨大鸿沟只能靠道德来填补。
（生物学家）对于科学的现况估量过于放肆，对于未来的恶主张却又太过保守。
在时代的海洋中渐渐淹没
深陷在年老无知中
神圣又冷酷的我
剪下世间所有一切的翅膀

3、现代异类
“如果你都不出错，科学就不好玩了。”
寒武纪早期的一段地质上短暂的时间当中，地球自转轴确实曾经反转九十度的证据···
4、未来需要我们
十七世纪让人心堕落的书籍所造成的道德恐慌，可类比至二十世纪致病微生物所造成的身体感染的恐慌。
弥尔顿“假设我们可以运用这种工具驱逐罪恶，看看我们驱逐了多少罪恶，也就代表着我们驱逐了多少良善：因为两者是一样的，驱逐其一，就等于驱逐了两者。”
5、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只有人类才会违反已建立的秩序。（对现在的一些不适应，是对时代的不适应，一方面享受时代技术的变革带来的便捷，另一方面，思维上要停留在旧的道德卧室里。）
“先填饱肚子，再来谈道德。”（先去挣钱吧，然后回来读书）
6、见证悲剧
在学术圈的朋友与同事甚至比街上遇到的普通市民，更受到伟大爱国梦想迷惑。
二、战争与和平
7、核弹与马铃薯
平民直接参与战争会强化他们的心灵与社会凝聚力。
民族主义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强过氢弹及人性。
8、将军们
将军人专业当做宗教信仰的职业精神。
在我们力量减弱时，想法更要坚强，内心更要敏锐，勇气要更强大。
以军人为职业与以军人为信仰的差别。
Robert Lee
最棒的艺术家不是只想到后代子孙的人，而是喜爱实践自己艺术的人士。

华盛顿以极受限制的方式，进行目标受限的战争，为美国政府奠定了持久稳定的基础；而拿破仑则以欧洲前所未有的军力，进行目标无限制的战争，建立了在他死前就崩溃的帝国。

9、俄国人
他坐在马车上，拉着马车的缰绳，想象自己驾着它向前走。
10、和平主义者
英国政府支付了两千万英镑给奴隶主，而美国内战付出的代价要高得多。
天才与政治妥协的艺术不容易共存。
不要与恶人作对。
如果和平主义者要在现代世界中发挥作用，就必须像甘地那般勇敢与全心全意。
天才通常不会是好的政治家，甘地是个例外。
2006年后记，戴森
将打击恐怖主义转变成战争的政策，其实是无效的，在道德上也是错误的。打击恐怖主义的有效工具，是民间警力与民间防卫力。即使打击恐怖主义的目标在道德上是正常的，但不能因此就认为以战争作为手段也是正常的。反恐战争创造新恐怖分子的速度，可能比消灭旧恐怖分子的速度还要快。（戴森要是还健在，一定不会支持当前以色列的政策，或许这也是很多哈佛学生反犹太的···）
11、军备竞赛结束
整体来说，核武是个麻烦，而非优势。
12、理性的力量
波尔与费米这两位要角，不但没有因为面对人类共同危机而合作，反而开始争论这项科学发现要归功于何人。费米未自己的朋友安德森发生，波尔未自己的朋友弗里施发声，学术荣誉比共同危机要重要。
13、奋战到底
德军在任何胜利的实质希望都消失的许久之后，仍以卓越的技巧与勇气捍卫自己逐渐缩小的领土。
即便拥有很好的理由，战争在道德上的意义还是模糊不清。
三、科学暨科学家们的历史
14、两种历史
几乎每一页都有值得引用的句子。
在光的世界中，既没有时间点，黑夜没有时间片段，光交织出的生命不存在于任何时空中，只有诗文与数学才能展现这些东西的意义。
海森堡推翻了古典物理学和哥德尔推翻数学基础，造成二十世纪科学上两大概念革命，时间点不到六年，都是发生在德语为母语的狭隘区域内。
今日，在科学时代的夕阳下，在怀疑论胜利的舞台上，云层消散，清晨宁静的景象重现鲜明的面貌---在努力奋斗后的疲倦中，西方科学又回归自身的精神家园。
（外尔，数学和物理的既定的秩序已经瓦解。）即将到来的革命将会除去物理因果关系的原则，昔日的革命人士希尔伯特和爱因斯坦，发现自己处在不习惯的角色中，变成了现状的捍卫者。希尔伯特捍卫了形式逻辑在数学基础中的最高地位，爱因斯坦捍卫了因果关系在物理学的首要地位。
15、爱德华·泰勒的回忆录
他的叙述中带有悲伤，但没有怨恨。
轮到泰勒被妖魔化了
着重在泰勒的温暖人格，让旧时的争执随风而逝。
记忆不但会扭曲，还会自创。
泰勒，“我不只证明了人类普遍都拥有愚笨这项特质，也证明了我自己完全拥有这项特质。”
泰勒灰协助年轻的科学家，与年长的科学家激烈争执。
16、对业余爱好者的称颂（专业余）
月球在轨道上会轻微摇晃，所以偶尔会在边缘看见一些通常看不到的区域，不过看起来很小也不明显。
东方海，月球上最大的陨石坑
现在看起来，在混乱的宇宙中，地球反而是相对平静的角落。
“物理学是唯一一门真正的科学，其余学门就只是收集蝴蝶而已。”
培根式科学着重细节，而笛卡尔式科学则着重于想法。我们需要培根式科学家去探索宇宙，并找出其中需要解释的地方。我们也需要笛卡尔式的科学家，去解释与统整我们所发现的东西。
17、全新的牛顿
中学生在农地里努力工作，享受拉丁文与数学课被借走所获得的度假时光。
牛顿认为自己的一神论，跟自己的数学物理学，有着同样稳固的基础。（牛顿的数学有瑕疵，物理也是一种极限，那一神论呢）
若是信仰与忠诚的程度超过法律要求的，那么我们就是在宣誓自己是奴隶，要绝对服从国王了。
洛克在信中提到，“牛顿先生是无价之宝，因为他不仅在数学上有精湛见解，连在神学上也是，他对圣经的渊博知识，难有人嫩敢望其项背。”
（牛顿）是理性时代的圣人与君主···十八世纪的牛顿爵士，与十七世纪前半出生的那位儿童魔术师己相距甚远，他也是建起公民自由框架的创造者之一。对于牛顿而言，争取政治自由的奋斗与对上帝有真正理解的努力，从来就未曾分开。
我们在手记中看到他缓慢露出曙光的理解过程···
哈雷1684年来到剑桥，求牛顿发表自己所知的东西。
十七世纪，英国的科学界倾向于遵循培根的作法，皇家学会收集各种事宜，两头的小牛、从天而降的青蛙···法国科学界则遵循笛卡尔的方式，并被笛卡尔的漩涡理论所主导，地球与天空中的空间充满了卡氏漩涡，这种漩涡推动天体在天空中的轨道运行。那是当时唯一可以获得的理论。（漩涡替代了天使）
牛顿是技术精湛的战士，总是为胜利而战，他享受打败笛卡尔和詹姆斯二世的胜利，享受打败罗伯特·胡克的胜利，享受打败莱布尼兹的胜利···他最终享受打败利明顿爵士的胜利，牛顿的手稿则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受到众多学者的保存与研究。（死后战力不减）
18、钟表科学
爱因斯坦和庞加莱的名字在一百年前时恰巧相反，庞加莱是法国科学机构的主导人物之一···
临界乳光，是水在高压下加热到374度时会产生的现象。水不用沸腾就能持续转变成蒸汽。在临界温度与压力下，水与蒸气难以区分，形成单一流体，流体持续在气体与液体间变动，这种变动会产生可以看得见的闪亮彩色光芒。
诞生相对论所需的是临界时刻，让工具、想法与哲学反思互相碰撞，并融合成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关于向量在另一个向量上的投影也是向量。从力的角度，反向平行四边形合成，也是符合向量特性的。）
庞加莱性情保守，而爱因斯坦倾向创新。当庞加莱寻找新的电磁理论时，会尽可能试图保存旧的知识，他喜欢以太（看成他太喜欢以太）（粘贴座位图，我单向理解原来往桌子上粘贴号码的定势···）
“庞加莱士个负面的人，虽然他几位聪明，但对局势却一无所知。”但庞加莱却为爱因斯坦写了一封推荐信···
19、弦上的世界
戴森莽撞地找上狄拉克，问他对于自己二十五岁（二十五年前）创造的理论所取得的重大成功是否感到开心。狄拉克一如既往地沉默了一阵子后才说，“如果这些新想法不那么丑陋，我可能会认为它们是正确的。”
量子力学的二象性解析表示，古典力学是事实的世界，而量子力学世界是概率的世界。量子力学预测什么可能会发生，而古典力学则是记录下什么真的发生了。

玻尔，“万物在未来都是波动，而万物在过去则都是粒子。”

哥德尔1931年发现，在数学上给定任何一组有限的规则，都会存在无法确定的陈述。这些数学陈述无法运用这些规则，来证明或驳斥。
20、身为科学家、管理者及诗人的奥本海默
奥本海默以创纪录的时间，在哥廷根大学的马克斯·波恩门下拿下博士学位，并回到哈佛大学担任博士后研究员，23岁
纪律对心灵的好处，远比任何打造心灵善良美德的基础都更重要···从纪律中所获得的回报，大过于其直接目标···（自律带给我自由）
21、看见肉眼看不见之物
每个原子几乎都是由真空组成···“大教堂中的苍蝇”（卢瑟福）the fly in the cathedral
拉塞福相信，若是科学家能在晚间放松与家人共处并经常享受假期，他们就会更有创造力···
拉塞福一生都在探索原子核。
人类的双手跟人类的心智一样，都能强力表现出人类的精神本质。拉塞福是至高无上的实验科学家，而爱因斯坦是至高无上的理论科学家。
当双手与心智合作无间时，人类的精神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我们都是盲人，想象着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22、天才的悲剧
维纳Wiener
他一开始会用轻松语气与我交谈讨论，直到我犯下第一个数学错误为止，然后那个温和慈爱的父亲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跟我有深仇大恨、要来对付我的人···
他思考时喜欢大声说出来，他也需要听众来听听看他在思考什么。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校园四处闲逛，并跟偶遇的任何同事或学生长篇大论一番···
我不希望再发表任何研究成果。

任何劳工只要接受了与奴工竞争的条件，就是接受了奴工的条件，本质上就成了奴工···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就死要有一个以人类价值，而非买卖，为基础的社会。

“时间很晚了，然而善恶的选择却在敲着我们的门。”
苏联政府忽视他对科学自由的诉求，但却积极支持控制论。
“本书试着追溯数学天才与历史的互动，随机宇宙的概念就是由此而生。”
23、智者
“狐狸伎俩很多，刺猬只懂一种。”爱因斯坦是刺猬，费曼（半个天才与半个活宝）是狐狸。
“只要我们能做些什么，就没有任何问题是太小，或没什么大不了的。”
狄拉克是胜过费曼更伟大的科学家，他没有变成偶像，因为他并没有想要成为偶像，也没有娱乐大众的才能。
四、个人与哲学论述
24、世界、肉体与魔鬼
“未来有两种，一种是欲望的未来，一种是命运的未来，而人类理性从未学会分辨他们。”
未来是人类理性本质对抗三个敌人的奋斗。第一个敌人为世界，代表着物质缺乏、土地不读、气候恶劣···第二个敌人是肉体，代表着人类生理上的缺陷让人容易生病、扰乱人清晰的思路，最终因衰老退化而被摧毁；第三个敌人是恶魔，代表着人类心理本质上的飞理性力量···

·[?]《反叛的科学家》

On thi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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