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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eynman

@qiusir:选了上图的封面,一是想说又读了一本竖版的书,在一个是期待如上一本长封面的书一样精彩。
费曼博士为量子电动力学理论解决了不少问题,同时首创了一个解释液态氦超流体现象的数学理论。之后,他跟盖尔曼合作,研究弱交互作用,例如贝塔衰变,做了许多基础工作。后来数年,费曼成为发展夸克理论的关键人物,提出了在高能量质子对碰撞过程中的成子Parton模型。
他特别珍惜1972年获得的Oersted Medal for Teaching(奥斯特教学奖?很特别的年份)
序 站在物质核心的人物
导读 不一样的掌声
霍金的生日恰好是同伽利略逝世三百周年的同一天,他估计跟他在同一天出生的儿童起码有二十万之多,因此也许这并不算是多了不起的巧合。
伽利略Galileo Galilei逝世的同一年1642年牛顿出生了;当麦克斯韦去世当年1879年爱因斯坦出生;科学顽童费曼逝世的那一天,刚好是伽利略出生的四百二十四周年纪念...
古希腊人最先提出原子的概念,在中国,战国时代的庄子也提出过类似的想法。不过经历数千年的讨论,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然后,Galileo Galilei出现了。
伽利略是将实验精神带进科学的先驱。
牛顿去世一个多世纪以后,英国物理学家麦克斯韦根据法拉第等人在电学及磁学上的大批实验数据,加上自己的优异数学能力,整理出著名的麦克斯韦方程组。
1879年3月14日爱因斯坦出生,同年的十一月五日,麦克斯韦不幸去世。
1983年,一米定义为光在中前进299792458分之一秒的距离。
1900年12月14日,普朗克在德国物理学会宣读了一篇谈黑体辐射的论文,无意中中开启了量子力学的研究。
我们都应该知道,技巧是短暂的,但方法(态度)是长远的。
引言 有请费曼开讲
康奈尔慧眼识英雄。
1945年物理系主任致函理学院院长,提及费曼博士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优秀教师和研究人员。系主任认为,对这么优秀的教职人员而言,三千美元的年薪是在太低了,所以建议为费曼教授加薪九百美元。而理学院院长也无视于校方经费窘迫,很慷慨的为他加了足足一千美元。由其可见,即使早在1945年底,我学校已经十分重视费曼教授了。

一 简单就是美
这是所有物理定律的共同特征,纵使它们的实际作用很复杂,形式却都是很简单的。
某个人站在讲台上,用很一般的方式来谈话,人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大家就认定,这是某种深奥的哲学了。但我宁愿用更特殊的方式来谈,而且希望大家确确实实、而不是模模糊糊的理解我要说的东西。
我真正感兴趣的不是人类的心灵,而是能遵循像重力定律这么美妙而简单定律的大自然奇迹。因此,我们的注意力将集中于大自然是多么聪明的关照到这个定律的存在,而不是我们人类有多么聪明而能够发现它。
第谷,丹麦天文学家。富有的第谷就在哥本哈根附近,那个他所拥有的海岛上,装置了许多巨大的铜环以及特殊的观测站...到的资料全部交到开普勒手中。
惯性原理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说法,因为根本没有人看过停不下来的球。
牛顿成为了解潮汐奥秘的第一人。
随着科学的进展,各种测量愈来愈准确,对牛顿定律的考验也变得更严格了。第一个仔细的考验就是和木星的几个卫星有关。经过长期仔细观测几个木星卫星的运动,我们应该能够验证一切是否都遵循牛顿的观点。然而情况却非如此。几个木星卫星的位置有时比参考时间快八分钟,有时又落后八分钟。
丹麦天文学家罗默Roemer对重力定律一直深具信心。他提出这是因为光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由木星卫星传达地球这个有趣的结论,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不是木星现在的样子,而是它们在光传到地球所需时间之前的样子。当木星靠近我们,光只需要较短的时间便可到达地球...正由于这个超前或落后的现象,所以罗默必须对他的观测做时间上的矫正。借着这个方法,罗默能计算出光的进行速度,这也是首次有人证明了光并不是瞬时间前进的物质。(第一位尝试测量光速的是伽利略)
@qiusir:费曼在《物理之美》中提到,“我能想到有关重力定律常识的应用,是在地球物理范畴,例如用来预测海水的涨潮等等;更近代的应用,是计算人造卫星的飞行轨道,以及如何把行星探测船送上太空。另外一项也属于近代的应用,则是估算和预测行星的位置。那用途可真大喔!星相术士拿它在杂志上发表占星预测。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所有先进的科学发现,居然只是用来延续已经存在了两千多年的无稽之谈。”他要是看到信息技术发展出作业帮和猿题库这些圈钱的古董玩意一样会见怪不怪吧......
卡文迪许称自己的实验室在“称量地球的重量Weight”;在今天算是卖弄专业知识、但也可以说是较谨慎的教学中,我们是不会让学生这样说的,我们应该说“测量地球质量”。
这个实验首次测量了我们立足的大球,究竟有多重!发现这个方法是在是一项惊人的成就,我想这也是卡文迪许称它为称量地球,而不是测量重力方程里的常数的原因了。其实,他同时也意外的称量了太阳,以及所有其他物体,因为太阳的引力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得知。
我们的物理学理论,也就是物理定律,是由众多无法完全凑在一起的分支和片段所组合而成的。我们还没有一个单一的架构,可以从中导出所有的理论,这也是为什么在讲座中,我没有办法告诉大家物理定律是什么,而必须谈论各个定律之间所共有的情形...
两个电子相互吸引的重力与相互排斥的电力的比值和宇宙与质子半径的比值是相等的!(质子半径与宇宙半径的比,0.87fm,450亿光年,四十二位的数字)
第一,重力定律就像其他定律一样,是一种数学形式的表达。第二,它不是绝对精确的,爱因斯坦已经被迫对它做出修正;然而我们还得把量子理论摆进去才行。
最叫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重力定律所呈现的简单形式。我们很容易就可以完整地描述它的原理,不致因为含含糊糊,以至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诠释。因为它是简单的,所以它是美的。
大自然只用最长的线去编织她的图样模式,所以每一小片的织纹,都吐露出整块织锦的组织规律。

二 当物理遇上数学
数学是一种语言加上推理,也像是一种语言加上逻辑,透过数学,某一描述可以好另一描述结合
我们在描述简单的基本定律的特征时,所需要的数学却非常之少。例如在跳棋的情况中,基本定律可以用简单的文字来说明。
F=G\frac{mm'}{r^2}我主要是想让大家印象深刻,充分感受数学符号究竟能够以什么样的速度传达讯息。我说过,那种作用力跟两个物体质量的乘积成正比,而和物体之间距离的平方成反比。同时,物体以改变它们的运动速度来回应这作用力;速度改变的方向是沿着作用力方向,大小则正比于作用力强度,而反比于它们的质量大小。
我们没有办法用一般人能感受的方式,不要求他们对数学有深刻的了解,却能够忠实的解释自然定律之美。我为此感到抱歉,不过情况似乎就是如此。
的确,有许多人能用普通的话,以不同的技巧,对一般人解释这些困难而且深奥的问题,而且也因此享有了不同程度的声望。而一般人总会在群书之中寻寻觅觅,期望能够避开那些扰人的复杂问题---那些即使是最佳的科普著作也无法解说的复杂问题。但他发现,愈读得多,愈感到又逐渐增加、且更为泛滥的混淆。(所以建议是什么?解决问题?学习数学...)
我要证明的是,作用力指向太阳和相同时间内扫过的面积这两个论述之间的等效关系。
首先我要证明的是,假若没有作用力存在,那么在相等的时间内,行星会扫过相等的面积。(假如没有来自太阳的作用力,那么行星在相等的时段内也会扫过相等的面积。)...在太阳的影响之下,行星运动将会改变,改变的方向乃是跟最后位置受力方向平行...
面积变化率是固定不变的。我又证明了作用力指向太阳和相同时间内扫过相同面积的关系。可是,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使用不同符号及方式来展示分析的威力而已。
\dot{A}=\vec{r}\times\dot{\vec{r}}
\ddot{A}=\dot{\vec{r}}\times\dot{\vec{r}}+\vec{r}\times\ddot{\vec{r}}=\vec{r}\times\frac{\vec{F}}{m}
\vec{r}\times\frac{\vec{F}}{m}=0
\ddot{A}=0
每一位曾经对任何事物进行过细心推理的人,都可以说是对知识有所贡献。
我们可以用巴比伦传统和希腊传统两种方式来看待数学。在巴比伦学校的数学课中,学生学习的方式是做大量的习题,直到他抓到通则,他必须知道一大堆...他还得有各种数值量表,帮忙解算复杂的方程式,一切都只是为了计算出某些结果。
然而希腊的欧几里得就不同了,他发现一种方法,可经由一组特别简单的公理推导出所有的几何定理。而巴比伦人的看法,或我所谓的巴比伦式的数学,就是,知道各种定理之间的许多关联,但永远没有充分了解,它们全都可以从一串公理推导出来。
我所谓巴比伦式的想法,就是:我刚好知道这个,我刚好知道那个,我或许还知道那点,以及我自那一点导出了所有的东西。明天我会忘记这是真的,却记得另外一点是真的,所以我能够在重新建立所有的东西。
在物理学里,我们需要的正是巴比伦人的方法,而不是欧几里得或希腊人的方法。
我们也能了解到,溜冰选手是如何做旋转动作的。他开始时会先把腿向外伸,缓慢转动,之后当他把腿向内收时,就会转得比较快。当腿向外伸时,每秒钟会扫过某个量的面积,然后当他把腿向内收时,身体就必须转得快一点,才能扫过等量的面积。
我们通常可以自物理的某一部分,例如重力定律,推导出一个比推导的过程更为确实而有效的原理,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数学上,定理绝不会出现在我们未曾预期它会出现的地方。
如果一个物体在空间中的某一点上,那么施加在它上面的作用力的方向,就是沿着数字变化得最快的方向---这些数字的惯用名称是“位”Potential又称为“势”,也就是说作用力是沿着位势改变的方向。(电场中,电场强度的方向就是电势降落最快的方向,同理,重力场、引力场中,力的方向也是位能降落最快的方向。)
你在不同的路径上会得到不同数值,然而在其中一条路径上,你会得到最小的可能数值,而这条路径正好是自然界中粒子实际上会走的路径。
爱因斯坦了解到,电的讯号不可能以比光速还要快的速度进行,于是他猜想那是个广泛通用的原理。爱因斯坦猜想,它在所有的现象中都适用,所以在重力现象也应如此。假如电讯号无法跑得比光还快,那就等于说,把作用力描述成可以在瞬间作用这个做法,居然十分糟糕。因此爱因斯坦将重力广义化之后,牛顿描绘物理的方法就显得不周延,而且太过复杂了。相比之下,场论就十分简洁,而最小作用原理也是如此。
事实上,到了量子力学中,牛顿和爱因斯坦的描述方式都不对,但是,最小值原理却是“极小尺度中的粒子会遵循量子力学”这个事实的结果。目前我们所了解的最好定律,实际上全都是这两种方式的结合,也就是最小值原理与局部定律的结合。
所以,物理学家采用了巴比伦式的数学方法,而不大花心思在从固定公理导出明确推理的这种方法。
大自然有一项惊人的特征,就是允许非常多的可能解释方案。而大自然之所以拥有这种特征,唯一的可能的原因是,定律本身就是这么特别和巧妙。譬如,平方反比的特征就是容许定律具有局部性质的原因,假如是立方反比,就不可能这样了。作用力和速度的变化率有关这个事实,那便是允许我们以最小值原理写出定律的理由了,如果作用力是和位移的变化率成正比就不能以最小值原理的方法写出定律了。(局部性质?社会的规律性也是允许很多可能的解释吧...)
物理学家感兴趣的总是一些特殊状况,他对一般性的状况从来都不感兴趣。
麦克斯韦发现的电动力学,最初是藉着假想在空中有许多动轮和惰轮而完成的。不过当你拿掉空中的惰轮和其他东西,电动力学的现象依然成立。狄拉克只凭方程式的猜测,就发现了相对论性量子力学的正确定律。而猜测方程式,似乎是预测新定律的一种相当有效的方法。这再次证明了数学是一种可以用来表达大自然的深刻方法,而任何想用直觉和哲学去表达大自然的企图,都是不太有效率的方法。
Sir James H.Jeans:“伟大的造物者好像是一位数学家。”对不了解数学的人而言,想要真正理解大自然的美,尤其是最深刻的自然之美,是很困难的。
Charles Percy Snow曾提到两种文化(科技知识分子所代表的文化,人文科学的知识分子所代表的文化。),我真的认为两种文化已把人们区分成两类人---对数学的交界够充分而能欣赏大自然的人,以及那些没有这种数学经验,因此无法充分欣赏大自然的人。

三 伟大的守恒原理
所有定律都是数学化的
守恒的是所有电荷的总和,这是法拉第在实验中发现的。
Positron正子(正电子)(电子是不是叫负子呢?倒是也是呢,负电...)
电荷时物体和电场之间交互作用的一种度量。电荷时电场的来源。
化学家曾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钠原子数都不会改变。但是钠原子也不是恒久不变的,某种元素可以Transmute成另一种元素的原子,而使原先的原子完全消失。另外科学家还曾短暂的相信,一个物体的总质量永远保持不变,这取决于你怎么定义质量,以及你是否和能量混为一谈。(某个认知层面的规律)
不光是杠杆定律,还有上百个其他的物理定律,全都和各种形式的能量紧密关联在一起。
物理学家应该为使用一大堆不同的测量方法,以不同的名字来称呼能量感到羞耻。非常荒谬的是,能量可以用卡路里、耳格、电子伏特、英尺-磅、马力-小时、英制热单位以及千瓦时等单位来计数,所测量的却是完全相同的东西。这就像钱有美元、英镑等等,却没有可以任意变动的汇率。
和基本定律相冲突的话,几乎都不会是因为基本定律出了问题,而通常不过是因为我们不清楚详情罢了。
据我们所知,能量是完美的守恒,而且它并非以单位形式出现,现在的问题是,它是不是某种场的源头?答案是肯定的。爱因斯坦所理解的重力是由能量产生的,质量和能量又是等效的,所以牛顿所做“质量产生重力”的解释,已经给修正为“能量产生重力”。
角动量就是物体移动时,每秒钟所扫出的面积乘上物体的质量。(前面的面积定律...)

四 对称,对称
我们说物理定律是对称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对物理定律或者对我们表达物理定律的方式做一些事,结果没有任何的差异。
德国数学家Hermann Weyl给对称下了一个绝佳的定义:假如你对某件东西做了某件事之后,它看起来和原先完全相同,那么你所做的这件事就是对称的。(不单是轴对称、中心对称...)
麦克斯韦是剑桥大学第一位实验物理教师。(相比法拉第更像是数学家)
大自然的事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而实验的事实,又明显的与常识相悖,所以仍旧有人不相信这些实验的结果。不过一次又一次的实验结果证明,无论你移动得多快,所看到的光速都是不变的...
在彼此相隔遥远的距离下,我们无法同意“现在”有着同样的意义。
伽利略的《两门新科学的对话》书中,你会看到巨大得完全不成比例的狗骨头的假想图片。我想,伽利略必然觉得“自然定律在尺度改变时无法维持不变”这项发现,和自己所提出的运动定律同等重要...
...转动水桶内的水面往下凹等现象,都是来自周遭物体作用力的结果。
能够分辨出左和右这件事实的惊人之处,是我们只能透过一个十分薄弱的效应(β衰变)才能办到。这等于说,大自然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左右不分的,不过就是正好有一小片---非常小的现象,具有完全一面倒的特征。

五 为什么时间只有一个方向?
这是世界运行的规则之一:我们的确都是从有序的事物开始,却终结于无序状态。
@qiusir:这本书的有些部分,对我来说只能采取量子波动阅读...
起伏fluctuation
...世界的能量就像水一般,会均等的分配到所有的部分,直到没有任何单向运作的事件为止。然而如此一来,我们在这世界中也不会再碰到任何真正有趣的经验了。(gc主义从物理的角度看,和死寂的局别不大?还是另外一个极端?)
涉及到多粒子的原子核,就是非常复杂的物体。它们具有我们所谓的能级,它可以处在具有不同能量值的状态中;不同的原子核具有不同的能级。这是一个复杂的数学问题,目前我们只求出部分的解,找出原子核各能级的位置。...不过大自然最引人瞩目的其中一件事,是整个宇宙的特征,乃是取决于某一种原子核内某一能级的明确位置。在碳十二的原子核中就有这么一个例子,有一个能阶是在七.八二百万电子伏特,也就是这个能阶,让整个世界呈现出如此不同的现象。
身处期间的大批研究人员正一步一步的把各个层次连贯起来,从中改进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他们分别从两端以及中间的各切入点齐头并进。只有透过那样的方式,我们才会逐渐了解这层层相扣的伟大世界!

六 这是个不确定的世界
未来是无法预测的,无法做出预测并不是因为我们知道的不够多。有人曾经这样说过:连大自然本身都不知道电子要往哪里跑。
你需要很丰富的想象力,才能领悟它们所表现出的行为,因为我们将要描述的是和你所知道的任何事都不相似的行为。
不过所有的困难其实都来自心理作用,全都因为你不停的折磨自己,不断的反问:“为什么会这样?”这也反映出我们内心控制不住的一种欲望,渴望能透过一些熟悉的事物来了解一切。
电子都是一颗一颗抵达的,就像粒子,但是抵达的几率却是由波动的机制来决定的。因此就这角度而言,电子的表现有时像粒子,有时却像波,它同时有两种不同的面貌。
只有在我们的实验能力臣服于某些潜在的限制时,这些刚出炉的自然界新定律才有可能和谐一致。换句话说,在进行实验时,你不可能做到想要多精密就有多精密。海森堡提出uncertainty principle:我们绝对无法设计出一套仪器,一方面能够测定电子从哪一个洞通过,而同时不会干扰到电子的动向,不会打扰原先的干涉模式。
又一位哲学家说:“科学存在的必要条件,是同样的条件永远产生同样的结果。”实际上并非如此。

单是偏见并不碍事,因为若果你的偏见是错误的,那些永远不停累积的实验数据,会永远不停的烦着你,直到你无法忽略它们为止。只有绝对确定科学必须具备哪些先决条件的人,才会忽略一切。
事实上,科学存在的必要条件,是能够拥有不会替大自然预设立场的心灵,而不是像某些哲学家的那一种心态。

七 寻找新定律
首先是用猜的,然后计算一下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接下来将计算结果跟大自然的额现象作一比较,看看这理论行不行得通。
恒星发射出来的光具有跟指纹一样的特征,从中可判断出恒星上有和地球上类似的原子。而在生物和死物上的原子也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你发明了一些很好的猜想,计算出一些结果,而每次都发现预测的东西和实验吻合。这样就表示理论正确了吗?不,这只不过证明了它没有错而已。往后你也许计算出更大范围的预测,与更多的实验做比较,而发现理论是错误的,这是为什么牛顿的行星运动定律能承受这么长时间的考验,才出现差错。
(I was so much older then,I'm younger than that now. 昔日我曾如此苍老,如今才是风华正茂。——Bob Dylan 《My Back Pages》)
面对那些坚持“理论与实验吻合是头等大事”的人,我经常想象像玛雅天文学家和他学生的一段对话。玛雅人很会计算,能精确预测许多天文现象,例如日食、月亮在天空的位置,以及金星出现的位置等等,全都靠是算术算出来的,他们的方法是从某些数字减去某个数字等等,但从来没有讨论月亮是什么,甚至没有讨论月亮围绕地球运行这样的观念。他们只是计算什么时候会发生日食、月食,或满月什么时候出现。如果有个玛雅年轻人跑去跟族里的天文学家说:“我有个想法,也许那些东西是围绕圈子跑的,它们是像地球一样的大岩石块,因此我们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方法来计算它们如何运行,而不是呆呆的计算它们什么时候再天空中出现。”“是的”,天文学家说,“那你预测日食、月食时又有多准呢?”年轻人回答说:“我还没有想到那么深入。”于是天文学家说:“是嘛,我们的方法比你的模型能更准确计算出日食、月食,所以你不要再浪费心思在你那些想法了,因为很明显,用算术的方法比较好。”(作为老师,遇到更多的反问是,你那样能考更高的分吗?那样对上大学有帮助吗?)
我们很幸运,能活在一个还有很多新发现的时代。这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你只能发现美洲一次。我们这个年代是发现大自然基本定律的年代,这个日子永远不会再来了。
大自然到底是怎样让着一切发生的呢?为什么可从某一部分,猜到世界的其余部分会发生什么事?这是个很不科学的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此我将给你们一个很不科学的答案:我认为,这是因为大自然具有“简单”这项特征,因而呈现出一种伟大的美。

译后记
人类确实因为具有强烈的好奇心和超越极限的企图心,而得以进步。
[?]常用数学符号的 LaTeX表示方法

RR@12.23
技巧是短暂的,但方法(态度)是长远的。
第谷,丹麦天文学家。富有的第谷就在哥本哈根附近...(尼尔斯·波尔统领的哥本哈根学派是量子力学的主力军,仁川方雄也曾在此求学...)
所有先进的科学发现,居然只是用来延续已经存在了两千多年的无稽之谈。
每一位曾经对任何事物进行过细心推理的人,都可以说是对知识有所贡献。(面积定律)
能量可以用卡路里、耳格、电子伏特、英尺-磅、马力-小时、英制热单位以及千瓦时等单位来计数,所测量的却是完全相同的东西。这就像钱有美元、英镑等等,却没有可以任意变动的汇率。
牛顿所做“质量产生重力”的解释,已经给修正为“能量产生重力”。
电子都是一颗一颗抵达的,就像粒子,但是抵达的几率却是由波动的机制来决定的。(爱丁顿wave+paticle=wavicle)
科学存在的必要条件,是能够拥有不会替大自然预设立场的心灵,而不是像某些哲学家的那一种心态。
恒星发射出来的光具有跟指纹一样的特征,从中可判断出恒星上有和地球上类似的原子。而在生物和死物上的原子也没有什么两样...
玛雅天文学家和他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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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禹昕

‎聂禹昕

和小聂同学上次见面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呢,告诉我很晚的时候给我写了封信。七月下旬写的信八月的最后一天才看到,读起来很感动,想起了过往三年多的很多事。最为安慰的事是高考成绩还算理想,同济大学建筑系的去向也还不错,北航还是太辛苦啦:)
和上次见面穿的事同一件T恤,合影的地方所谓的国际中心不过是教工食堂哈哈哈。也问了一下其他几位小伙伴,都还不错,有高中不太努力的到了大学会找到自己的方向...
update:
20240223

聂禹昕同学回来的挺匆忙,开学第一天忙着和大扬去打球...
同济建筑年级第二的名次保研,大三可是年级排名第一...她谦虚说以前学习一般,其实我印象中当初的学习习惯就很好,关键是心态难得的平和...
一晃好几年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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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 F. Weisskopf

Knowledge and Wonder Victor F. Weisskopf著 张志三等译 《人类认识的自然界》The Natural World As Man Know It
@qiusir:这本定价0.48元的小册子翻译定稿的时候大概是我出生的年份,关联到自己的年龄,读这本二手书的感觉很特别,想象一本书等到发黄了才和头发渐白的我相遇,感慨缘分的奇妙之余,也为自己的愚钝脸红。
序言
科学知识很难传授给非科学工作者。
物理学是所有自然科学的基础,所以重点放在物理学方面,特别是原子物理方面,这是因为自然界的一切都是由原子构成的。
对很多科学问题的定量描述来说,爱因斯坦理论起着决定性作用。但因本书所着重的只是科学领域内所见到的世界形象的定性方面。
V.F.韦斯科夫 1962年3月于瑞士日内瓦

我们在空间中的位置
我们的眼睛能够看得清的最小长度是一根头发的宽度,也就是大约一毫米的十分之一。人体大约两米高。这个高度比一根头发要大一万倍还多一些。
‎C.Flammarion

19世纪法国科普作家C.Flammarion书中的木刻插图:旅行家以天球中探出头来,探索宇宙运行的机制。
我们看到的月亮像个圆盘,把同月亮一样大的圆盘从地平线西端挨个儿摆到天顶,再从天顶摆到地平线东端,摆成这么一个巨大的半圆形,需要360个同月亮一样大的圆盘,这就可以看出月亮的大小。
地球与月亮的距离只有地球直径的三十倍多一点。(地球的参考椭球体平均直径约为12,742公里,约等于(40,000 km)/π,这个整数并非巧合,而是因为长度单位米的最初定义是经过法国巴黎的经线上赤道与北极点距离的一千万分之一。)(地球只要滚动不要十圈就可以到达月球)
我们的月球几乎是一个属于地球范围内的物体。
从太阳往外按行星轨道数来数,地球是(水星和金星后的)第三个行星。水星总是靠近太阳的,它离太阳从不超过23°,从这一事实得出结论:水星轨道是地球轨道半径的0.38(0.391,三分之一多一点。)同样,我们得出,金星轨道是地球轨道的0.7(44°),三分之二多一点。(最大视角)(相切)
太阳有多大呢?看起来,太阳和月亮一般大,可是我们容易算出,太阳离我们比月亮远375倍,所以太阳的直径一定比月亮直径大375倍。
实际上,星星之所以为“恒”星,只是由于它们离我们太遥远了,以至于它们的任何运动,都会慢得使人一辈子也观测不出来。事实上,它们都在运动。
星离我们太远了,从地球上不同地点去看一颗星,是看不出它的方向有丝毫变化的。但是,我们能够利用这一事实:即地球环绕太阳运转。事实上,我们观看星的地点到了冬季就和夏季时相隔三亿公理。
天狼星离我们十光年。
我们看到来自仙女座星云的光,在它离开光源的时候,人类还没有从猿猴般的祖先那演化出来呢。(一眼万千年啊)
这些缺少的某些频率是被恒星表面的寒冷气体所吸收了的那种光的频率。
使人或者曾使人惊奇的是,同样的两条暗线不在意料中的频率处出现,而是朝低频方向移动。就十分暗弱的星系来说,这种位移很大,以至我们看到的暗线竟在光谱红色的一端,而不再紫色的一端了。
即使宇宙确实是无限的,就我们来说,宇宙还是有限的。我们能加以探索的只是能以其光信号送达我们的那一部分宇宙。
我们已经能深入到退行速率为三分之一光速的距离,如果我们再能深入宇宙三倍左右,那就实质上看到了全部可见宇宙。因此,我们今天亲眼看到人类发展史中一个伟大时刻,可与麦哲伦1520年首次绕地球航行一周这已成就相媲美。(膨胀速度接近光速或比光速大对人来说就没有意义了,电磁波传不回来...)

我们能识别的最小距离约为一毫米的十分之一,我们阶梯的上一级是以我们身体为特征的距离---从眼睛到手臂尖端的距离,比第一级大一万倍,约一米。地平线上清晰可见的高山的距离又远一万倍,十公里。再上一级是地球直径,大约又增加1000倍,12000公里。地球太阳的距离又远了大约10000倍。一亿五千万公里。再上一个台阶是最靠近的恒星距离,这一次一跃而远一百万倍,十光年。再上一级是银河系的大小,这又是前一距离的10000倍,即100000光年。再上一级只增加10到100倍,这就引导我们进入最近的星系的距离,这就是几百万光年。最后一级,再增加10000倍,我们就进入能见到的最远目标的距离,我们可以称之为力所能及的半径,就我们目前所知,他的数量级为一百亿光年...

(可以从再向下分解呢...)

我们在时间中的位置
我们直接掌握的人类经验的最长时间是5000年。(索梅里文明?)
山的形成和随后的侵蚀是不断地相互作用的。
如果地球存在的时间是无限的,我们在地球表面就找不到放射性物质如铷。但是,我们在自然界看到的衰变物质,总是以慢于每年十亿分之一的速度而衰变。这一点比较容易解释的。衰变速度更快的物质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在地球存在的时期内,他们已经消失了。(但...)
天然放射性元素衰变最快的是铀235(每年十四亿分之一),铀235已接近消亡,在普通的铀中只占很小的百分比(0.71)。因此,构成我们地球的物质的年龄必然比十亿年大一些,也许大五倍或十倍,但不会大很多。
少数寿命较长的天然放射性物质是形成各种元素(这些元素组成今日地球上的物质)的重大时期的最后见证者。它们是从百亿年前创造我们现在缩减到地球上四周物质的宇宙烈火中留存至今的最后一点余烬。
天然放射性物质不仅充当地球起源的见证者,当它们有规则地衰变而缓慢消失时,还能当做计时器来用。
追溯星系的膨胀,我们必然得出结论说,一百亿年前,所有的星系,粗略地说,是集中在同一地方的。
(距离阶梯,时间阶梯)
人耳能辨别的最短时间间隔0.1秒。(人眼能分辨的最小宽度0.1毫米)人的寿命100年,人类的文明10000年...

自然界的两种力
人们在长时间内以为支配天体的定律不同于支配地球的定律。只是从牛顿以后,人们才认识到自然定律的普遍性,才认识到自然界定律对整个宇宙来说都是有效的。
在物体落向地球的人世间的经验同天体按照轨道环绕一个中心运行于天空的表现之间有一道鸿沟。在这道鸿沟上架起一座桥梁是向着了解宇宙迈出的决定性的一步。

‎Kepler-solar-system

Kepler's Platonic solid model of the Solar System from Mysterium Cosmographicum
毕达哥拉斯派哲学家认为,天体轨道之间的数值比率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并把这些当作是他们体系的精义。
就连分析了行星运转从而导致发现万有引力定律的开普勒,也捏造了一个由有规则的固体---球体、立方体、四面体等等---构成的宇宙。
正如伽利略所说,光是我们仅有的来自星球的信使。
在你打一个响指的时间(十分之一秒左右),光就走完了等于环绕地球一周的距离。
虽然惠更斯并没有很多的事实作为依据,他在1680年就预先提出光是波动的概念。起初以医生为职业的托马斯·杨无可争辩地认出光是一种波。从1800年以后,他一直进行光的问题的研究,并且是第一个找出决定性的事实来证明光是一种波动。
这两种电叫做正电与负电,但这两个名称并不包含着性质上的差异。正电并不比负电“更好些”。
电与磁的关系是双方互为因果的。
每个电荷为一电场之源或一电场之中心。这个场是太空本身的一种属性。电荷附近的空间处于张力的状态。
变化着的磁场就做了电场所做的事。静场只能存在于电荷与磁铁附近。
电现象与磁现象的相互作用表明,这些场的确是确有其物。
依据麦克斯韦的计算来断言,光不是别的只能是电磁场的传播,这仅仅是迈出了一小步,然而却是大胆的一步。
高温下,物质中的带电粒子,特别是电子,进行剧烈而快速的运动,因而他们产生出快速变化的电场,于是引起场的传播,即以光的速度向空中扩散,这就是发射出来的光。
载波的是空间本身,因为电磁场是空间的属性,它们是经受到张力的空间。电张力与磁张力作为光穿行于空间,正如空气的压缩与稀薄作为声音穿行于空气中一样。一个电磁波是双重波,电场强度与磁场强度一同前进,并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麦克斯韦的发现的重要性可以同牛顿的引力定律的发现相媲美。牛顿把行星运动的现象同地球上的重力现象联系起来,并发现了支配在力作用下的物质机械运动的基本定律。麦克斯韦把光和电联系起来,并发现了支配电磁场的行为以及它们同电荷和磁场的相互作用的基本定律。牛顿的业绩带来了万有引力定律的概念,麦克斯韦的业绩建立了电磁场以及它在空间传播的概念。(两个英国人,一个犹太人,一个丹麦人...)(重新看待一些科学发现的历史意义,自足点更高一点...)

原子
“布朗运动”所观察的是浸在水里而不是浮在空中的微粒,但其中的原理是相同的。这种布朗运动直接证明,空气并不是连续不断的,而是由许多微小的单位组成的,这些微小的单位杂乱地向各个方向并且毫不规整的样式在空中飞驰。
如果没有最小的单位,我们用一克的液体可以涂满任何大小的面积。
人类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之一必然是公元前大约3000年有人把泥土似的东西---也许是赤铜矿或者方铅矿---放在炭火上烧的时候,新物质金属铜或者铅出来了,大多数金属,如铁、铜、铅等真真是人造的物质。
能够组成其他一切物质的基本物质的概念同自然哲学一样地古老。许多希腊哲学家思考过这类的概念,同我们现在的结论形似的头一批结论是在十七世纪由罗伯特·波义耳做出的...现在的元素表以及把分子解释为元素的原子的组合是在十九世纪发展起来的,最重要的事迹出自英国的化学家约翰·道尔顿。
卢瑟福自己对这个实验的叙述:1910年欧内斯特·卢瑟福、汉斯·盖革与马斯登...

...在我年轻时,我观察过α粒子的散射,并且盖革博士在我的实验室中仔细地研究过它。...盖革走过来对我说,“你是否认为跟我搞放射性方法的年轻人马斯登应该开始一点研究?”我当时也想到这事,于是我说,“为什么不让他查看一下是否α粒子能有大角度散射?我可以偷偷告诉你,我认为不会有大角度的散射。”...然后,我记得是两三天以后,盖革十分兴奋地跑来告诉我说,“我们已经能够看到某些α粒子向后方跑出来...”那真是我一生遇到的最难以置信的事了。它几乎就像你用15吋的炮弹射击一张薄纸,而炮弹返回来击中了你那样难以置信。经过思考之后,我了解到这种后向的散射宾然是单次碰撞的结果。而且在我的计算时,我领悟到,除非你承认这种体系,即原子质量的大部分集中成微小的核,否则你就怎么也不可能得到那种数量级的散射。就在那时,我就有了原子具有一个带电的微小而重的中心的想法...这些推论在后来为盖革与马斯登的一系列的漂亮实验所证实。

但是每一个伟大的科学发现,当它解决了老问题时也产生了新问题。我们知道的越多,要提出的问题也越多。我们的知识是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的一个岛屿,这个岛屿变得越大,它向着未知的海洋的疆界也就扩展得越广。
每一种原子好像是一座无线电台,用派定给它的频率进行播送和接受的活动。就好像人们查看了无线电发送机一览表中的电台频率就能辨认出一个无线电台一样。这是了解星体化学成分的唯一方法。

量子
1913年弗兰克与赫兹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试图改变原子中电子行星轨道。
电子不是丢失某一确定数量的能量,就是全然没有失去能量。(作为教师对学生,要么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要么是终生的印象。)
看来原子只能按照预定的份额一份一份地接受能量,它不取一份的一部分,它之取整份。每种原子都各有其能够接受的表征它自己特征的那些能量份额...原子的态具有一种内在稳定性。
最低能量的态叫基态,这就是在正常条件下原子所处的态;其他的都叫做激发态。阈能量就是第一激发态与基态之间的能量差额。
如果我们把一个原子的能量比作一户活期存款金额的话,这就好像银行只允许提取或存入所规定的钱数以使存款的金额保持为一系列预定存款中的一个数值。
光束是一束在空间向某一方向传播的电磁波,运动着的不是物质材料,只是空间电磁场状态在不断地改变着。
只要被约束在有限的空间内,我们总能观察到特殊波动形式以及表征这个系统的一组特定频率。大多数乐器就是依据这个原理制成的。
当引擎振动的频率等于约束在杯子里的水波的可能频率之一时,一种特定的水面振动的图样就变得明显可见。当马达的音调改变或者杯中的水的量改变时,就会有别的图样同马达的音调发生共振。
约束电子的任何场面也就约束了电子波。1926年薛定谔...他能算出电子波被原子核约束时所产生的特征图样的形状与频率。一旦知道电子波的波长与电子速度之间的关系,那就成为一个容易解决的约束波的动力学问题了。
电子的波动性质直接说明原子中的电子只能具有某些明确的运动态。
当一个电子被约束在原子核周围的有限区域内时,电子的波动性质只允许特殊的预定的运动状态存在。由此可见,原子不能连续地改变它的状态,必须突然地从一个许可态变到另一个许可态。在它得到足够多的能量被提升到次一个态上去之前,总是停留在最低能量的态上。
晶体的天然美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原子花样的基本形式。归根结蒂,在自然界我们所看到的形状与结构的一切规则性,从雪花的六角形到花草动物的生命形式的复杂的对称性,都是以这些原子花样的对称性为基础的。
在看到很高的频率时,花样变得十分复杂而细致,看来几乎是平滑而连续的。因此,它所描绘的运动就近于没有波动性质的寻常粒子的运动。
薛定谔发现电子波对于原子结构具有根本意义,这一发现以及海森堡、波恩和泡利对这个理论的发展,是人们理解自然界的一个转折点,可与牛顿的万有引力的发现、麦克斯韦的光的电磁理论以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媲美。
原子的稳定性来自下述事实:要想把最低的花样改变成次一个较高的花样,就必须在原子中加入相当多的能量包。只要对原子所施加的效应弱于这个能量的效应,原子就一直保持它最低的花样。
原子的量子态具有独特的预留下来的专有的形状与频率。世界上的每一个氢原子都按照自己的一组特定频率在弹弄着相同振动的弦。于是我们发现“天体谐音”在原子世界里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是很清楚地被理解为受约束的电子波的振动现象。
光束只能把一整元一整元地把能量传递给物质,永远不会以小零钱来传递能量。较强的光意味着具有相同爆炸力的更多颗子弹的爆炸,而不是一些爆炸力更强的子弹的爆炸。
量子态的不可分性是电子的波动性质的根据。量子物理学的重大的新颖的见解是,确认各个单个的量子态形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只有不受深入其内部的观测手段的侵袭时才存在。
量子态是我们新发现的物质状态。量子态有其独特的途径来避开寻常的观测。在澄清这些观念方面贡献最大的是杰出的丹麦物理学家尼尔斯·波尔。他称之为“并协性”。(1927年波尔创立了互补性原理,认为波动性和粒子性是互相排斥的。一个东西不能同时是一个粒子又是一个波动,但二者是互相补充的。)(“相反相成”)

化学
分子是彼此紧密结合的原子集团。分子间的化学键是各个原子的电子花样相互作用的结果。
碳原子特别适宜于形成分子...碳原子用它的四个电子叉能够组成无穷无尽的分子,这种多样性就说明了为什么碳化合物在地球上如此普遍,并且在生命物质中扮演主要的角色。
链式结构可长到任意的长度。链短的是气体,链较长的是液体,链非常长的是固体。
如果地球表面太热,象太阳表面那样,那么,由于热扰动太强,原子不能彼此停留在一起,就决不会构成分子。如果地球表面太冷,分子将集合在一起,而形成固体和晶体,并且不会出现任何变化。地球上的温度提供了足够的能量,使得一些分子不时地解体;而所提供的能量又不太大,使得大部分化合物能够暂时存在。
一块煤与空气接触,无论如何不会燃烧。正常温度下的热能不足以把氧分子分解成为两个氧原子。但是,如果我们从外部供给热,比如借助于点着的火柴或劈柴,这个反应就能开始。我们只须在反应过程开始时提供热能就够了,因为第二部生成二氧化碳所释放的能量超过了分裂氧分子所需要的能量。燃烧过程一经开始,随后分解氧气所需的能量就由该过程本身提供。(对燃烧过程不了解的却在讲解核能反应,脸红啊。)
火并不象人们一度相信的那样是物质的一种新形式,它是由发出大量能量的化学反应所产生的炽热物质。
我们的学习只关心成绩,并不关心真理。只务虚的实,不务实的虚。)
产生能量的化学反应总是必须从弱键的分子开始,以生成极强的分子而告终。二氧化碳和水都是具有强键的分子,但是含有碳和氢的分子结合是不紧的,它们易于破裂和重新组合。它们经过复杂过程与氧作用而转变为强键,就释放出能量来。由于这些性质,它们在生命物质的组份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量子阶梯
大分子要比小分子要容易破裂。例如构成肉类和蔬菜这样有机物质的特大分子,在我们肚子里的较低温度下进行的消化过程就被弄得粉碎。
一根长钢琴弦发出的音调和泛音比一根短钢琴弦要低。
系统越小,它的稳定性就越高,改变它所特有的结构所需的能量也越多。
(一旦有了直觉,你只看到加强你直觉的证据。《一级戒备》)(无知的愚蠢一般不要命,狂妄的愚蠢危害更大。)
仅仅在发现原子中电子的波动性质十年以后,就发现了原子核中各种特有的量子态。
核力把质子和中子的运动约束在原子核体积这一小范围内,这种约束同原子核的电吸引力把电子约束在原子之内相似。核力的约束产生出质子和中子的波动花样,也同原子中电子花样相类似。运动粒子的波动性决定于粒子质量这一论断是正确的。
当卢瑟福及其同事第一次把一种原子核变成另一种原子核时,他们实现了炼金士的伟大梦想。
(读一本几乎和自己一样大的书,忽然有遇见多年不见的很有出息的发小,学习过程中是仰慕和伴随着激动)
原子从一个量子态变到另一个量子态时,一般发生可见光。而原子核的两个量子态的能量差比原子的大十万多倍,原子核发射出来的光的频率也就要高得多,这种光就像穿透力极强的X射线,我们叫它γ射线。(想到更短的琴弦音调越高能量越大)
所有物质都是由质子、中子和电子这三种基本粒子组成。这三种基本单元在核力和电磁力的作用下,通过它们的不同组合形成宇宙间的所有物质。(和而不同)
当中子的数目等于或稍大于质子的数目时,核力的作用是最有效的。
中微子是不带电荷的、电子的配对物,是非常轻的,实际上,它的质量为零。
煤燃烧所产生的热来自碳原子和氧原子的结合,这种结合形成一个由碳原子与氧原子彼此紧密约束在一起的分子。每当原子联结在一起并形成一个紧密束缚的单体时,就会产生热。我们能否把这一原理应用于原子核内粒子结合呢?核现象所涉及的能量比原子的电子轨道中的能量要大十万倍,所以应该有核火,而且核火应该比普通的火强烈得多。
重氢可以燃烧,它的灰分就是氦。这种核火也需要很高的点火温度...
钠原子发出黄光,锂原子发出红光。
汤川秀树在1935年预言了介子的存在...
核力场看来比电磁场更为复杂,后者只有一种场量子,光量子。核场看来却辐射出多钟不同的量子,他们都具有质量,这意味着他们的运动慢于光速,而且可使它处于静止状态。
就原子核的情况而论,十亿分之一秒就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在原子核中,一个自然的时间间隔毕竟应该是一个核子在核力的作用下沿着它在原子核中的轨道运动一周的时间,这个时间间隔(原子核的年)是10^-22秒的数量级。

生命
地球上的条件使大多数原子处于它们特定的最低量子态,并使原子聚合而成分子。
想来太阳上只有元素而没有分子化合物,每一样东西都是处于炽热的蒸气状态中。在地球上,我们就享有变化多端的环境,因为我们生活在如此之多的处于固态、液态和气态的不同的物质中。
我们对生命的理解和最新进展是伟大的科学成就之一,可以和牛顿和麦克斯韦的业绩相媲美,也可以和量子力学所提供的透彻的见解相辉映。对这些结构的了解与我们是特别厉害攸关的,因为不仅我们自己的身体是生物,而且生命以某种方式构成了我们环境的中最重要的部分。
(深切感受到,不仅学的是哑巴英语,哑巴数学和哑巴物理,前面的是不会用嘴说,把自己当哑巴,后者的是只会用嘴说,把别人当哑巴)
在发育的每一步,DNA的不同部分就变得活跃起来。在人体的每个细胞里,DNA里只有相应于该细胞特殊需要的部分才起作用。
DNA的长而又长的分子链,在一给定的物种里面就提供了发生变异的多钟可能性,正是这种变异,才使生命如此有趣和令人激动。(人生的过程也如此,貌似按部就班又有各种意料不到)
当暴露在阳光下时,叶绿素就利用日光能,把能量丰富的分子(如糖)从它们的“灰烬”(二氧化碳和水)中再造出来,太阳能转变成为化学能。
糖比起二氧化碳和水来,含氧量要少一点,因此这种过程进行时,作为副产物的自由氧便产生了。植物的叶绿素在做产糖的工作,同时,大气里所有的氧也就由植物制造出来了。要不是植物经常工作产生氧的话,我们就无法呼吸了。
植物细胞比细菌更具有独立性。它们不仅具有蛋白质来制造一切必需的氨基酸,而且还能制造叶绿素,叶绿素则借助于日光把糖合成出来。植物就这样生活并生长,而不需要营养糖溶液,也不需要吃生命物质。它们所需的一切就是光、二氧化碳、水和几种化合物,诸如氨,这在土壤里就有。在这方面,植物是理性的生命系统。事实上,植物是唯一的一种“生产性”的生命物质。它们借助于光从简单的矿物里制造出所有的它们的物质。一切其他的生命形式都是“破坏性”的。它们需要植物所形成的能量丰富的物质,用来生产它们自己的结构。动物和人是最厉害的“罪犯”。
这些生命形式的恒久性,在每一代中的重复出现,乃是原子稳定性的一种反映。

演化
我们渴望有一个首尾一致的的故事能够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时如何形成的。这就是为什么一切宗教与许多哲学体系都要叙述世界的起源,为什么其中有一些还要预言其最终结局的缘故。
科学是有关自然界的知识。但是,这种知识也含有觉察到了我们目前的理解力尚有局限的意思在内。
今天我们看到的星系多半是从哪个表面的起源到今天之间的时间间隔内产生的。
没有什么事实来支持这些想法,但也没有什么东西来反驳它们。诚然,从空无一物的渺渺太空中产生出物质来的想法同我们的物质守恒与能量守恒的通常观念是相抵触的。
一个无始无终的膨胀宇宙至少在逻辑上是说得通的。
从这种气体发展来的恒星从一开始就含有多种元素。
太阳就是这种恒星的一个例证,它起源于为一个爆炸的恒星的残余所污染的氢气云...构成太阳的物质曾经是属于一个更早的恒星。
我们地球的成分就是太阳系的原始的气体云被污染的结果。地球成成的过程消除了大部分氢气而保留了重元素,这些重元素产生于先前的恒星的中心区。这并不意味着地球上没有遗留下氢来,只是氢气从地球上跑掉了,同别的原子形成液体或固体的分子的氢原子却保留下来了。比方说,大量的氢原子同氧形成水分子,以水或冰的形式留存在地球上。
我们现在可以探寻地球上物质的历史了,从它处于纯净氢气云的初始起一直到它现在的状态。原始的云聚集成恒星,其中至少有一个恒星发生过爆炸。爆炸的物质扩散到其他氢气云中,这些氢气云又形成恒星,其中之一便是太阳。在太阳形成的过程中,少量的物质在紧挨着太阳的局域聚集起来,形成保留了大部分较重元素的行星。因此,我们看到的周围的一切东西---纸张里的碳、铅笔里的铅、岩石里的硅、汽车里的铁---都来自一个爆炸了的恒星的炽热中心,在经历了几十亿年之后集合在我们的行星地球上。
这张纸与铅笔以及岩石与汽车的发展过程,开始都是仅仅含有质子与电子的氢气。
我们看到自然界是怎样地沿着量子阶梯一级一级地下来。它从质子与中子开始,在恒星中心形成原子核,然后再空间形成原子,最后,在少数温度适当的行星上形成分子与晶体。
一般来说,勘探者所绘的轮廓,尽管是由错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地球暴露在太阳光下,太阳不停地提供热量,保持地面温度。太阳与地球之间的距离使得地球表面的大部分的温度介于摄氏零度到一百度之间 ,水就能以液态为主存在地球表面上。这一情况对地球的继续发展至为重要,因为液态水是许多种化学物质的最好贮存所,并使它们彼此易于进行化学反应。
没有氧,这就产生了一个重要的效应,来自太阳的紫外线畅行无阻地穿透到地球的表面;而今天,紫外线几乎全部被大气最外层能的氧所吸收了。紫外线的化学活性很强,它打断原子间的分子键,并使原子以另外的方式来结合。结果是,它从老的化合物中制造出新的化合物来。
分子在水面形成后,沉入较低层里,从而得到保护,免遭紫外线的破坏。
在地球上某些地方由分子形成链的某些组合出现了。这些组合具有自我再生的非凡的性质,如果可获得简单分子形式的原材料的话,再生取决于一种特殊的分子链,即核酸。事实上,只有核酸链才能真正地自我再生。
特别是那些在自我再生中卓有成效地利用简单化合物作为原材料的组合会繁殖得很快。
汽车越来越复杂,要生产一种比现在好得多而又不那么复杂的汽车,无疑是可能的,但要下功夫把汽车的各个方面重新设计,才能做到。人们可以重新设计汽车,大自然却不能在自然选择过程中重新设计。自然界只能通过把核酸主体设计中的这里一点点、那里一点点的变化积累起来而有所发展,有所前进。自然界不能从头开始重新发展,它只能在前一段的发展基础上继续发展。因此,自然界的进展几乎总是以转变为更加复杂的单体来实现的。(人的发展和制造机器是不同的)
(和学生讲,检查作业不是为了和过去的你算账,而是为了帮你变得更好)
在植物遍生以前,破坏核酸产生氨基酸与叶绿素的能力的任何变异,会使单体不可能进行有效的繁殖,发生变异的单体就会死亡。但在植物开始遍生以后,这种变异就不那么危险了,单体靠植物供养能够持续繁殖了。一次,许多先前要死亡的变种现在能够活下去并继续繁殖。这就是为什么在植物遍生之后新型的生物物种得到发展的原因,我们称它们为动物。
物种的改变来自变异效应的积累。
生物机构的进化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实是,获得性不能遗传。个体在躯体结构上所遭受的变革永不会遗传给后代。我们把一群动物的尾巴割掉,并把他们后代的尾巴也割掉,但是新生出来的总还是有尾巴的。(这是教育的作用也是教育的局限。)
(一个人的成长,或许就是为了点燃自己,不过这个条件比肠胃的消化困难,比点燃火柴的要求要高,甚至比核火发生的条件还苛刻,但,正如其他的反映,只要开始就好了。人的发展,只要一次成功的点燃。
在生命的发展中,脑的形成是重要的一步。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前,生物单体以及外界的反映完全取决于化学机构。在这事件之后,单体的反应不仅取决于它的结构而且也取决于它先前的经历。它的行为不仅仅决定于核酸主体设计,而且也决定于它一生的经历。一个单体的形成原因不仅是它的核酸开始的生物进化,而且还有周围环境对于它的行为的影响。
但是,我们要记住,以学习和记忆为基础的行为仅是行为模式的很小一部分。原始动物的大部分行为是先天决定的,是依据核酸的主体设计发展起来的,按我们的说法,就是遗传的。(我们很难不想到人的主观在生物神经复合体在生长着的躯体中已预先形成部分的对抗中有几分优势,是决胜还是可以忽略呢)
个体的躯体结构及其群居的行为都是由细胞里的法规来支配的。核酸预先确定其形状与行为。

在沸点之下对水“无害的”蒸发在沸点之上时就“消灭了”水。在盐类的水溶液中我们也能看到类似的现象。如果盐的浓度低于饱和点,溶液看来是透明的,没有沉淀物。但在实际上,在容器的内壁上可以形成盐分子的微小团块,但这种沉积物理科就被溶解掉。如果溶液的浓度增加到饱和点以上(也就是煮掉的水多一些),沉淀物形成的速率胜过再溶解的速率,盐的晶体就开始形成,花样及其美丽。于是旁观者又会认为,溶液此刻获得一种创造力,产生出特殊的晶体结构。实际上,这是一种量的关系,沉淀物与再溶解之间的一种平衡。

(记忆和遗忘类似于晶体的结晶与溶解...)
凭着神经系统中的量的增加,大自然就建立起一种新型的进化,它已经破坏并还将破坏在先前哥哥进化时期所建立的所有法则。
新型进化的各种要素,动物界全都具有,记忆和学习,甚至概念和观念的形成。只是,它们好像处在低于饱和点的盐溶液中那样,还过于脆弱而不能形成为建设性的东西。动物界在学习方面的尝试大部分都随着个体的死亡而被“溶解”了。当人类进化出来时,脑与神经系统的复杂性继续增长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即个体的死亡不再能够根除由于记住了经验而树立起来的东西。而且,个体变得能够利用他的头脑从他的经验中得出结果,能够推论出行动的后果毋需亲自去行动了。他能想到在某些条件下会发生什么,并能斟酌情况,准备他的行动。
人与动物之间的区别类似于沸腾和饱和现象。当整个人类所收集的经验比起由于一个人的死亡而失掉的经验还要多时,新的过程---传统的形成就开始了。
行为模式的改变比起躯体结构的生物的改变来要快得多。
比方说,人已从狩猎动物变为农业动物,从穴居者变为城市建设者;他已经发展了他的制造工具的能力,从打磨尖锐的石块到建设机械工厂。发生着一番进化的一段段时间同生物所经历的一个个时期---例如,从猿之类的动物进化到人---相比,要短不知多少倍。能够思考的大的脑子、概念的形成、语言的运用以及后来的书写的运用造成了经验的积累,这种积累不再随着个体的死亡而丢失,反而随着新的一代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赫拉利这样的历史学家应该看过这部分,要不写不出《人类简史》这样的大格局的书,或者是看过的话,会写的视角更加宏大的地球简史、宇宙简史...)
一旦神经细胞的数目达到临界数目,而进化达到上述阶段,前进的方向就定下来,并以持续不断的加速步伐向前发展。
晶体在其他的晶体表面上最好形成。头一个形成的晶体还没有这种表面可用,因此,就必须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来形成头一个小晶体。但是以后的晶体就在已经形成的晶体表面上生长出来。有现成的表面可用,这就大大加快了晶体的形成。所形成的晶体数目越大,新晶体生成的机会就越多。这个原理也同样适用于传统的形成。最初,当人类第一次获得了发展传统的可能性时,传统的形成是十分缓慢的。但是,一旦形成了传统,它就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分化。

科学正是观念与经验的积累所形成的这些新型手段或态度之一。把大量的观察结果清理就绪,把表面山歌德关系和真实的关系区别开来,把迷信和科学实际辨别出来,这要经历许多时代。但是,一旦找到了识别事实的有系统的方法,就能有近300年来的科学革命。毫无疑问,随着传统的形成而开始的新型进化中,科学构成了重大的一步。
我们再也不靠机会去产生变异与新的形态以及新的生活方式了,人类不再是幸运的旁观者了。我们依然承担了发展自然界以及我们自己的物种的任务。
通过传统取得新型进化的步伐比起通过遗传的旧式进化的步伐来要快不知多少倍。
人类本身难道不是自然界的部分么?
我们的躯体以及动物的躯体的形状是在悠久缓慢的自然选择过程中造就出来的。它们成为几十亿年生命进化条件的见证者,在几十亿年中,只有适应状况良好的单体赖以产生的那些核酸才能够继续生存。人的思想与行为的传统也是人在环境的影响下的产物,这时,受影响的是脑而不是核酸了。这种传统是在比较短暂的时期---大约一百万年以内---进化而来的。
结束语
所有行星中的一小部分同恒星靠得足够近但又不太近,从而水能保持为液体,化学反应能够发生;这些行星上的物质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形成为生命基础的长分子链,一切生命物质只有一小部分发展出脑来。
我们常常听说,科学把人和他的地球从宇宙的中心挪开,贬黜到某个不重要的地位,而人曾经是愚昧地自信为宇宙的中心的。
物质长成分化较高的形态的场所为数甚少,而且是选择出来的。这些场所必须被认为是宇宙中最进化、最杰出的部分。这是物质能够更为充分地发挥其潜力的部分。因此,我们看到自己处于颇为特权的中心的地位,因为地球便是这些场所之一。
也许还有别的地方,那里的进化甚至比地球还要高级得多,但在地球表面上,生命已发展了出来,并产生了一个有思想的物种。自然界就被反映在这些生物的思想中。
但是,这并不是一种单纯的反映,从外界来的印象不是仅仅记录在人的头脑里而已,他们还产生概念和观念。它们是外界在人的头脑中留下的印记。因此,经过长时期的探索并犯错误之后,人们思想中的某些概念会逐渐地更接近于这个世界的基本定律。我们某些思想会揭示出原子真正结构与星球的真正运动,这是并不奇怪的。大自然通过人类,开始来认识它自己了。

译后记
(本想不卑不亢,反倒有点居高临下态势下的脆弱)
我们本着洋为中用的原则把它翻译成中文。(人类的文化财富向来是共享的,谈不上洋和中,只是洋的产出更丰富吧。)
本书也反映了一些唯心论和形而上学的观点,读者必须批判地进行阅读。(能了解结论得出的前提和背景就不错了,而不是先用大的虚框去盖棺,当然我自己也并不了解,包括对翻译者...)
“必然有一个时刻,在那时宇宙中的所有物质都集中在一个地点---膨胀的起源。”这样就引出了宇宙有限、人的认识到顶的错误揭露。(宇宙起源的最新研究应该是很接近初创了吧,背后是强大的数学推论吧...)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宇宙是有限的与无限的对立统一。(当初也有过天圆地方的学说)
对于霍依耳(霍伊尔)等人以宇宙膨胀轮和先验的完美宇宙学原理为基础臆造出来的物质不断从虚无中产生的谬论,作者一方面正确地指出它违背质能守恒定律,并无实际的观察来作为根据,但又认为它从逻辑上说得通,还是相当重要的,对这种露骨的唯心主义表示出模棱两可的妥协态度。(1974.12)

[?]People cannot learn by having information pressed into their brains. Knowledge has to be sucked into the brain, not pushed in. First, one must create a state of mind that craves knowledge, interest and wonder. You can teach only by creating an urge to know.
The only sin is if you hear a good idea and don't steal it.
Human existence is based upon two pillars: Compassion and knowledge. Compassion without knowledge is ineffective; knowledge without compassion is inhuman.
Scienc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humanities because it is based on an essential human trait: curiosity about the how and why of our environment. We must foster wonder, joy of insight.
Youngsters and adults cannot learn if information is pressed into their brains. You can teach only by creating interest, by creating an urge to know. Knowledge has to be sucked into the brain, not pushed into it. First, one must create a state of mind that craves knowledge, interest and wonder.
(最近的一个多月没怎么读书,可能对之前的阅读印象不那么深了,此刻冲动地认为这本发黄了的和有白发的我一样大的小册子,会是今年我读的最好的书。)

20

‎qiutopia2020

Surely You're Joking Mr. Feynman 吴程远译
@qiusir:之前看过一版,这次看的是台湾“天下文化”的竖版特别没有去翻看之前的笔记,再看的原因除了是想感受下另外的翻译风格,费曼的东西值得多次阅读,也好奇两次阅读的笔记有些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以后有机会会再读F.Dyson的《宇宙波澜》的台版,论文采,理科教授难有超越戴森的...
序 天才中的小飞侠
领了诺奖后,同僚和他打赌十元,在十年之内费曼先生会坐上某一领导位置,费曼在1976年拿到十元。他甚至连续五年努力辞去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的荣誉位置,因为选取其他院士的责任颇困扰他。
物理学家拉比曾说:“物理学家是人类中的小飞侠,他们从不长大,永葆赤子之心”,理查·费曼用不停止的创造力、好奇心是天才中的小飞侠。
费曼自序
1918年在纽约靠近海边的一个小镇出生,在那里度过了17年。1935年进MIT,四年后到普林斯顿大学念研究所,期间假如曼哈顿计划,1946年到康奈尔大学任教。1949年到巴西访问,1951年再在那教学半年,然后转往加州理工任教。1951年到日本访问2周,过了一两年再次造访日本。
一 小顽童的成长
我十一、二岁时,就在家里设立了自己的实验室。
但当时我还不知道的是,灯泡的电阻跟它的温度有关,因此我的计算结果与实际在灯座上看到的现象大有分别。
“他单用想的便把收音机修好了!”他从没想过,一个小孩子居然有能耐静下来想,然后就想出将收音机修好的方法。
从小,只要一开始研究某个谜题,我便停不下来,非要把它解开不可。
我在替第一个人解题时花掉二十分钟,可是同时却有五个人以为我是超级天才。
我经常觉得,练习大四的物理习题和学习怎么发正确的音,倒真是受教育的好方法。
他们早就学过微积分,学过任何坐标图上曲线最低点的切线一定是水平线(用数学的说法,最低点的微分都等于零),他们连自己究竟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有些时候,我真搞不清楚人是怎么回事;他们都不是透过了解而学习,而是靠背诵死记或其他方法,因此知识的基础都很薄弱。
这位爱因斯坦的助理研究了很久...
赫胥黎《一支粉笔》,他谈到了手中握着的一只普通的粉笔,原是动物骨头残骸,地球内部的力量把它往上推,成为白灰崖的一部分;后来被人採来做粉笔,在黑板上写东西、传达理念。
但我的梦是彩色的。
那个晚上我睡得不怎么好,最后起来做了很多功课,证明了好几条黎曼-西塔函数。

二 误闯普林斯顿
学校还规定长袍不能洗...
为什么普林斯顿能够取得那么多的研究成果,他们是确确实实的在使用这部仪器。
麻省理工无疑是好学校,但史莱特把我赶到另一所学校也是对的。现在我也经常给学生同样的建议:看看世界其他地方长得怎么样。学习不同的事物,是很值得的。
我学到一点关于生物学的特征,你可以很轻易便提出一个很有趣的问题,而没有人知道答案。但在物理学,你必须先稍微深入学习,才有能力问一些大家都无法回答的问题。(费曼对生物的研究应该不如戴森深入吧?)
“你们都知道?难道你们念了四年的生物,我却还是一下子便追上你们的程度了。”他们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死背名词上了,而这些东西要花个十五分钟便全都可以查出来。
(美国大学教授每授课若干年---一般是六年---便可休假一年。在这一年,他们可以随意进行自己喜欢的活动。)
我居然在哈佛大学的生物系里发表演讲呢。
我曾当过惠勒教授的研究助理,他给我一个题目,没想到太难了,做不下去。因此我回过头来,研究早在MIT时便有的一个想法,那就是电子不会作用于自己身上,而只会和别的电子相互作用。
(费曼的报告来了罗素,当代大名鼎鼎的天文学家,冯诺曼从瑞士来访,还有泡利,爱因斯坦也来了...)
会前我在黑板上上下下写满了一大堆,还在写着,爱因斯坦跑进来和颜悦色说,我来参加你的研讨会,请问你,茶放在哪里?
我经常形容自己是个“没有文化素养的”或“反知识”分子。
那家伙胆子真大,居然敢和研究了一辈子光的人争辩。
高中物理老师贝德先生给过我一本书,我会的所有积分方法,都是从这本书里学到的。(费曼的微积分并不是物理老师教的,是自学的,但应该感谢那位物理老师哈)
费曼,你上课话太多了,声音又太大,我知道你觉得这些课太沉闷,现在我给你这本书,以后你坐到角落去好好读这本书,等你全弄懂了之后,我才准你讲话。
坐在旁边看了一下午,终于等到一只蚂蚁找到了糖。
三 从军记
陆军方面,并不希望我过完暑假就回去普林斯顿继续修学位,他们不断跟我灌输爱国思想...
刚加入曼哈顿计划时,我甚至连博士学位还没拿到呢。刚好在去洛斯阿拉莫斯之前拿到博士学位。
“为什么不在积分符号内去微分的方法?”在半个小时后,他们忙了三个月的问题居然就这样解决了。
每天我都在研究、阅读、研究、阅读,那真是个非常紧张的时刻。
@qiusir:照目前的阅读速度,六十岁之前也就能再读个二三百本书吧,想到这点有些悲伤。
我跑去看女生宿舍的位置,然后挑了一间和他们正对面的房间。(直言不讳啊,那谁看到他想到年轻时一定性欲强...)
想捉弄泰勒那么聪明的人的麻烦是,从他发现有异状,到他弄清楚实际发生了什么事,时间之短,让你还来不及得意一下!
(人是自己把自己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呢)
至于法兰克,这个程式是他发明的,但这时候他却跟所有后来的电脑使用者一样,患上了电脑病。这是种很严重的病,甚至干扰到正常工作的进行了。电脑的麻烦,在于你会跟它玩。它们是那么的有趣---所有的按钮都在你掌握之中,你这样弄得到某个双数,那样弄就是单数。
可是不久之后,我们的系统也崩溃了下来,因为法兰克无法专心工作,更没用心读到其他人。计算系统运行得很慢很慢,他却坐在房间里,思索如何能让列表机自动算出角度的反正切值。
这绝对是没用的事情,因为我们早已有反正切函数表了。如果你用过计算机,你就会充分了解这种病。
我建议,这些技术人员必须知道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他们简直是脱胎换骨了!大家开始发明新方法把工作做得更好,也改良了整个系统。他们更自动自发,晚上加班,完全不需要任何监督。
费米做的就是我最在行的事,但他比我高明十倍。那真是印象深刻啊。
还有就是伟大的数学家冯诺曼,我们经常在星期天一起散步---通常在附近的峡谷中。冯诺曼教会了我一个很有趣的想法:你不需要为身处的世界负任何责任。因此我就形成了强烈的“社会不负责任感”,从此成为一个快活逍遥的人。大家听好了,我的不负责任感全都是由于冯诺曼在我思想上撒下的中子而起的。
对很多大人物而言,老波尔就像上帝一般伟大。
我父亲和我想和你谈谈。“记得后面那小伙子的名字吗?他是不怕我的人,只有他会指出我的荒谬想法。”
那些锁出厂时,密码都设定在25025或502550
哈喽狄克
评语:有心理缺憾 deficient
四 堂堂大教授
在任何思考过程中,当一切进行顺利、另案源源不绝时,教书确实是一种妨碍,十分讨厌。但又更多的时候是脑袋空空的,如果既想不出什么、又没做什么,那真会教人疯狂!你甚至不能说,我在教书呀!
教育以及学生,是我的生命继续发光发亮,我也永远不会接受任何人替我安排一切---快快乐乐的不必教书。
在战争期间,把数学应用到物理上,正是我的工作重心。
普林斯顿给我的职位甚至比爱因斯坦的还要好。
你完全没有要做到其他人觉得你应该做到的地步。我没有责任要符合他们的期望,这是他们的错,可不是我失败了。
我继续推算出盘子转动的方程式...我差点产生抵抗之心了!我做的毫无意义,可是结果呢,却恰好相反。后来我获颁诺贝尔奖的原因---费曼图以及其他的研究---全都来自那天我把时光“浪费”在一个转动的餐碟上!
在我请你喝杯酒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今晚你愿意跟我睡吗?
我发现:他根本不懂得怎么处理数字。有了算盘,你不必记诵一大堆的算术组合;你只需要知道怎样把小珠子推上拨下。你根本不必知道9加7等于16,而只需要记住加9时,要推上一颗十位数的珠子上去...
“但你说学生比较喜欢在下午上课。”“不要管他们。你喜欢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下午去海滩玩好了!”我就这样学会了另一种跟美国截然不同个人生态度。首先,他们不像我那样匆匆忙忙的;第二,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不要管他们。(冯诺曼也教导他不负责任感哈哈)
我很喜欢这趟巴西之旅,一年之后我又再度访问,逗留十个月。(上次六个星期)这次我在大学任教,薪水由他们付,可是最后他们连一毛钱都没有支付,研究中心只好掏钱付给我。
等一下,现在是下午呢...为什么我会有种非喝酒不可的强烈感觉?我很害怕,从那一刻开始,我再也不喝酒了。我一向从思考中获得许多乐趣,以至很不愿意破坏这部生命中最好玩的机器---换句话说,自己的身体。这也是为什么,虽然我对幻觉现象充满了好奇心,我还是不愿意尝试迷幻药。
“外国腔调...”
在巴西的十个月里,我开始对氢原子核的能阶问题产生兴趣。我就在旅馆的房间内推演出整套理论...透过业余无线电网跟他们联系。
关于巴西的教育方面,我碰到过一些很有趣的经验。我教的一班,都是预备以后以教书为职业的学生,事实上,在那个时候的巴西,受过高深科学训练的人大概也找不到其他工作...
偏光镜的特征,在于它只让电矢量在某一方向的光通过。
有没有听过布儒斯特角?“这光的偏振方向是跟反射平面成直角。”我自己还要想一想呢,但他们背得滚瓜烂熟。他们甚至还知道哪个角度的正切值等于折射率!(完全不理解自己在背什么)
他们必须动手尝试,而不只是坐在那里看我计算。

下课之后,学生派了一个小代表团来见我,并且说我不了解他们的学习背景,事实上他们不用做那些习题也可以学习,他们早已学过算术,这些东西都在他们程度之下。于是我继续讲课,而无论后来教得多深或多复杂,他们什么作业也不做!我当然晓得原因是什么:他们根本不会做!
我无法推动他们做到的另一件事,是问问题。终于一个学生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如果我在课堂上问你问题,之后大家都会跑来说,你为什么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的目的是学东西。但你却打断他,问他问题。”这是一种打压别人的坏风气。事实上大家全都不懂,但他们表现出一副很懂的样子,以把别人比下去。
我跟他们说,大家一起做功课、讨论问题都是多么有用的方法;但他们也不要那样做,因为他们认为,开口问别人问题是很丢脸的事---真是可怜可悲!他们努力学习了不少,人也很聪明,但他们让自己陷入这种可笑的心理状态。这真是种奇怪的、完全没有意义的“教育”!

我这次演讲的主题,是要向各位证明,巴西根本没有在教科学!
我告诉他们,刚到巴西时,令我震惊的是,看到小学生在书店里购买物理书。这么多巴西小孩在学物理,全都比美国小孩早起步,结果整个巴西却没有几个物理学家,这真是令人震惊啊。
这么多小孩那样的用功,结果却一点成效也没有。
这位希腊学者发现,那个国家的学生学习希腊文的方式,是首先学习字母的发音,然后是字的读法,再来是一句及一段的学下去。他们可以把苏格拉底说过的话倒背如流,却完全不知道那些希腊字是有意义的。
当我看到你们教小孩科学的方式时,我的感觉就跟那希腊学者一模一样。
最后我说,实在看不出在这种一再重复下去的体制中,谁能受到任何教育。大家都努力考试,然后教下一代如何考试,大家什么都不懂。
有一次时代周刊把美国几个科学家的照片放进去了,费曼,鲍林和盖尔曼也在那里。
当时我已经三天三夜未睡。
两堆草中的驴子。
我们会立即聘请你,而且你可以用你的第一年作为休假年。
科学界的各路人马都会告诉我他们的研究成果,真是令人兴奋,这才是我想要的。
知道了薪水的数目之后,我已决定必须要拒绝了。原因是如果我真的拿那种高薪,我就可以实现一切从前想做的事了---找一个漂亮的情妇,替它找公寓,买漂亮的东西给她...我再也没法好好做物理,结果会一团糟。我会一直都想做的事情都是对我有害无益的。
五 笑闹中的真智慧
战前日本出过几位大有名气的物理学家,汤川秀树、朝永振一郎、仁科芳雄。
那是我第一次到日本,我很想再回去,我告诉他们,只要有大学想要我,我都肯去。
我学日文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讨论专业上的东西...
我投降了,我觉得日文不是我这种人学的。
我便站起来说,“我是替布洛克问这个问题的:如果宇称守恒规则错了,会有什么后果?”之后盖尔曼经常笑我,说我当时没有胆量用自己的名义问问题。但事实上那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在当时我就感觉到哪可能是个很重要的想法,谁提出这个问题,往后很可能会名留青史。
李政道站起来,回答了一些很复杂的东西,而按例我又是听不懂。
我把论文带回家跟妹妹说,“我搞不懂李政道和杨振宁说的东西,这全那么复杂!”她说,“不,你的意思并不是你无法弄懂它,而是你没有发明它。你没有用你的方法,从听到线索开始做起,把它推演出来。你应该做的是想象自己重新在当学生,把这篇论文带到楼上去,逐字逐句的读,检查每一条方程式。然后你就什么都弄懂了。”(物理同行吧)
这篇论文提醒了我很久以前做的一些研究...我没想到:其实李政道只不过讨论了最丹丹的渺粒子耦合粒子...我打电话给在纽约的妹妹,谢谢她建议我坐下来读通李政道和杨振宁的论文。
要物理不要朋友
曾经有很多次我被警察拦下来,因为我会边走边想,然后停下来---有时想得连走路都没法走,你得停下来澄清一些事;有时也会伸双手,自言自语...
盖尔曼总和了我们的想法,写成一篇论文。(提到盖尔曼的次数比较多)
我总是自己动手计算每一步骤。
我就是不要脸
艺术家是迷失的一群,他们没有任何实在的对象!他们曾经以宗教为对象,但是现在他们失去了宗教,一无所有。他们不了解眼前的科技世界,他们一点也不懂得真实世界之美---亦即科学世界之美---所以在内心深处,他们根本没有东西可画。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想表达内心深处对这个世界之美的感受。
可是画家却没有学到多少物理,他太容易分心了。我试着教他电磁学,当我一提电力,他就告诉我他有个马达坏掉了,问我怎样才能把它修好。我想让他实际看看电磁铁怎么发生作用,便造了个小线圈,然后把一根钉子悬在半空中,一通电,钉子就自动 进线圈中,他居然说,“奥!这就跟做爱一样嘛!”我只好死了心,物理课就此结束。
绘画老师不愿意逼迫你往特定方向走,所以他们碰到的沟通问题是,怎么让学生慢慢领悟出绘画的技巧,而不是单靠传授;但物理教师在传授物理习题的技巧,而不是从物理的精神层面来启发学生。
本来我以为放松的意思是乱画一通,其实放松真的就是放轻松,不要担心会画成什么样子。
我的朋友建议我用 Au Fait,在法文里是完成的意思,我用英文音译为Ofey,刚好就是黑人拿来称呼白人的字眼。
有一段时间,城里有几家上空餐厅,跳舞的女孩子起先只是上空,过一会就一丝不挂。其中有一家里我家只有一英里半,我常常光顾,在画有花边额桌垫纸上推演一些物理问题,有时也会画画跳舞女郎或者是其他顾客...(还真是前卫,那样的餐厅也有包容性啊)
假聪明,真笨蛋
五十年代初期,我曾经短暂的害过一种中年人的通病:我到处做关于科学哲学的演讲---像科学如何满足人类的好奇心...
我听不懂,但其他人都表示他们全听懂,并且试着要解释给我听,但他们根本说不明白。(国学)
“你看,我是速记员,我把大家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但他们说的我全都听不懂,而每次你站起来问问题或者说些什么,我却能完全明白你说些什么。因此我原本以为你不可能是个教授。”
我想,把资源平均分配的想法,乃是基于世界上资源有限的理论,而不知怎的好像我们从贫穷国那里掠夺了很多东西,因此应该送回去给他们。但这个理论并没有考虑各国出现差异的真正原因,事实上:发展生产食物的新技术、新机械,以及用来做很多事情的新机械;而发展这些新事物的先决条件,是聚集资金。重要的是制造东西的能力,而不是那些东西本身。
一般的笨蛋还好,你可以跟他们谈、解释,帮助他们走出迷惘。但经过伪装的笨蛋---命名是笨蛋却假装不是,拼命想叫别人佩服他们,希望别人觉得他们聪明、伟大---这,我受不了!一般的笨蛋并不会骗人,诚实的笨蛋都很不错;但是,不诚实的笨蛋便糟糕透了!(面对伪装的笨蛋,叫不醒假装睡觉的人也是这个道理)
他们不是对科学有兴趣,科学对他们生活所带来的影响,只不过是能否让他们将犹太法典诠释得更好而已。
为什么学术界,比方说理论物理,犹太裔占了大多数?那些学生认为,原因在于犹太人具有尊重学习的传统:他们尊重犹太牧师(其实他们就负有教师的功能),也尊重教育。每个犹太族家都把这项传统传下去,因此如果有个犹太小孩在学校表现出色,他一定是功课很好---虽然也许他同时也是个美式足球健将。(我们也有过这样的传统,但退化的厉害吧)
“今天实在太完美了,先是跟一位将军会面,现在又碰到一位教授!”我很清楚,很多人是不会将碰到大学教授和碰到大将军相提并论的,他们不会觉得两者一般重要或同样的美好。因此我猜那些学生说的话,实在也有几分道理。(另外的部分是不是不能谈论的生理优势呢...)
“坦克车只要在车底上装个小铲,一边走一边把泥沙弄起来当燃料就行了!”军队的这家伙觉得这个主意棒极了...
居然有一些委员给这本空白的假书打上了分数,比另外两本的分数还要高一点点呢。(小飞侠也是那小男孩...)
我想起来一个很有名的老谜题:中国皇帝高高在上,平民百姓都无缘得见。好了,现在的问题是,皇帝的鼻子有多长?于是有人走遍全中国,问了千千万万的人,大家认为皇帝的鼻子有多长,再取其中平均值;而由于他平均了这么多人的数字,大家就相信这答案很“准确”了。(经典啊经典)
@qiusir:有位小朋友(谭同学)和我提及,受上节课提到的多普勒效应的启发,他觉得自己和物理的关系就是多普勒效应呢,靠近时觉得难,真正等过去后会觉得越来越简单了...
枱面下的动作(枱这个繁体字用得好啊)
加拿大有个规模很大的物理学生协会...没只会我就老远飞到洛杉矶来,直接走进我的办公室。他是个俏皮漂亮的金发女孩(这点对事情很有帮助,理论上不应该造成差别的,但事实上却又影响)。
“有人懂得物理时,我们反而不能谈物理。没有人懂的东西才是我们可以谈论的事情。我们可以谈天气、社会问题、心理,我们可以谈国际金融---但是不能谈黄金买卖...”
他们有一种让脸上出现寒霜的方法,她正是个中高手!她立刻转过头去跟被人谈话了。
日本如很能这么快速发展成这样现代化的世界强权呢?“日本人弄够做到这地步,跟人本人性格或作风中的哪一面有关?”我问。
大使的回答深得我心。他说:“我不知道,我只能假设,但我不知道那正不正确。日本人相信他们只有一种出头的方式,就是让子女受更多的教育,比自己受的教育更多。对他们而言,脱离农夫的地位,成为知识分子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每个家庭里都勤于督促小孩,要在学校有良好的表现,努力上进。因为这种不断学习的倾向,外来的新观念会在教育体系中很快的散播,也许是日本快速发展的原因之一。”(对比前面的犹太学生的观点,大概是相同的。)
我的讲题是“解开玛雅象形文字之谜”,从这次演讲中,我得到很大的乐趣。盖尔曼也不甘示弱,做了六场精彩的演讲,从语言学的角度谈世界各种语言间的关联。
我有时候会把鼓带到远处森林里,以免吵到别人...
我们自称“三夸克乐团”---但从名字,你就知道那是什么年代了。
我唯一坚持的是,她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是物理教授、诺贝尔奖得奖人之类的话。我不希望,就像约翰逊说,如果你能看到一只狗单用后腿走路,了不起的不是牠走得好,而是牠会那样走
@qiusir:不读书的人问我那本书对自己影响大,我想不起来那顿饭更有营养呢...
草包族科学 引自费曼于加州理工学院1974年的毕业典礼上的演讲稿
大战期间在南太平洋有一些土人,看到飞机降落在地面,卸下来一包包的好东西,其中一些是送给他们的。往后他们仍然希望能发生同样的事,于是他们在同样的地点铺飞机跑道,两边还点上了火,盖了间小茅屋,派人坐在那里,头上绑了两块木头(假装是耳机)、插了根竹子(假装是天线),以为这就等于控制塔里的领航员了---然后他们等待、等待飞机降落。他们被称为草包族,他们每件事都做对了,一切都十分神似,看起来和战时没什么两样;但这行不通:飞机始终没有落下来。这是为什么我叫这类东西为草包族科学,因为它们完全学足了科学研究的外表,一切都十分神似,但是事实上它们缺乏了最重要的部分...
这种不欺骗自己的刻苦用心,就是大部分草包族科学所缺乏的配料了。然而,学习如何不欺骗自己,以及如何修得科学品德等等---抱歉---并没有包括在任何课程中。我们只希望能够潜移默化,靠你们自己去省悟。
你却是最容易被自己欺骗的人。
我只有一个希望:你们能够找到一个地方,在那里自由自在的坚持我提到的过的品德;而且不会由于要维持你在组织里的地位,或是迫于经济压力,而丧失你的品德。
我诚心祝福,你们能够获得这样的自由。
@qiusir:比照了一下原来的读书笔记,觉得这本书这次读得也挺有收获的~~~

[?]别逗了,费曼先生

RR@12.23
物理学家是人类中的小飞侠,他们从不长大,永葆赤子之心。
十一、二岁时,就在家里设立了自己的实验室。但当时我还不知道的是,灯泡的电阻跟它的温度有关,因此我的计算结果与实际在灯座上看到的现象大有分别。
他们都不是透过了解而学习,而是靠背诵死记或其他方法,因此知识的基础都很薄弱。
一只普通的粉笔,原是动物骨头残骸。(赫胥黎的这话让我对上课有了很庄严的仪式感)
高中物理老师贝德先生给过我一本书,我会的所有积分方法,都是从这本书里学到的。(某铨同学过来交流一道涉及到微分方程的题目。)
刚加入曼哈顿计划时,我甚至连博士学位还没拿到呢。刚好在去洛斯阿拉莫斯之前拿到博士学位。(还有一些有天分的中学生参与到计算)
电脑病
你不需要为身处的世界负任何责任。
普林斯顿给我的职位甚至比爱因斯坦的还要好。
(布儒斯特角,又称为起偏振角,当入射自然光以此角度射入界面时,反射光是线偏振光,并且与折射光线互相垂直。此角度是以苏格兰物理学家大卫·布儒斯特命名的。)
我第一次到日本,我很想再回去,我告诉他们,只要有大学想要我,我都肯去。(费曼没有来过中国吧?泰戈尔来过,爱因斯坦来过,不过和罗素一样有不好的印象吧。)
曾经有很多次我被警察拦下来,因为我会边走边想,然后停下来...
绘画老师不愿意逼迫你往特定方向走,所以他们碰到的沟通问题是,怎么让学生慢慢领悟出绘画的技巧,而不是单靠传授;但物理教师在传授物理习题的技巧,而不是从物理的精神层面来启发学生。
一般的笨蛋并不会骗人,诚实的笨蛋都很不错;但是,不诚实的笨蛋便糟糕透了!
枱面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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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utopia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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