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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usir:要读的这本书(1972年开始写)几乎是和自己一般大,放到书房里已经有些年了。人也是到了一定的年龄才能对自己有个相对清晰的认识,但愿我也等到了这一天...上图via[?]
30周年版简介(2005年10月)
这么多年了,我又出版了七本书。每一本书问世,出版社总派我四处做宣传。读者们以令人受宠若惊的热情回应我每一本书。他们礼貌地鼓掌,提出一些有智慧的问题,然后排队购书,但他们总让我签名的却是《自私的基因》。
基因信息的不朽是这本书的主题思想,而不朽的基因与自私的基因听起来几乎一样耐人寻味。《自私的基因》刚好呼应了王尔德的《自私的巨人》。
基因是复制因子的单位,而生物体则是载体的单位。
基因组们并不需要以牺牲同伴或者他人的代价来换取自身的繁荣发展。《合作的基因》是《自私的基因》另一个好的替代书名。
任何有头脑的人都不会认为DNA分子会有一个有意识的人格,任何理智的读者也不会将这种妄想归罪于作者的写作方式。
光线怎么能在进入之前就已经知道哪一个是最短的行程?它由为什么要在乎这个?
“阅读这本书后,他失眠了3天,被书中传达的冷酷无情的信息而深深困扰。”
我们的生命被其他更密切、更温暖的人类理想与感觉所控制。指责科学剥夺了生命中赖以值得生存的温暖,是在是多么荒谬的错误,这与我本人及其他科学家的感觉截然相反。我几乎都要对这些大错特错的怀疑绝望了。
“因坏消息到来而迁怒信使”(想起王小波写的《花拉子模信使问题》的杂文)
我们的大脑已经进化到一个程度,使我们得以背叛自身的自私的基因。
他对此书坚定的信念就像火箭助推器一般,使第一版的书进入轨道。(很物理也很形象的比喻)
第二版前言(1989年)
内克尔立方体(彭罗斯三角形)
一个科学家最重要的贡献通常不是提出一个新理论,或是揭示了一个新现象,而是于旧理论和旧现象中发现观察的新方法。
爱因斯坦本人便是一位出色的科学普及者。我经常觉得他那些生动的比喻并不只是帮助了我们这些读者。它们难道没有为这位极富创造力的天才的思维活化增添燃料吗?
我想要写一本书,赞美基因角度下的进化。它可以集中阐述社会行为的例子,帮助纠正当时盛行的通俗达尔文主义的无意识的群体选择论调的蒙昧。1972年,当时劳资纠纷使得实验室停电,我的实验室研究不得不暂停,我便动笔开始写作此书。不幸的是,大约两个章节完成后,停电结束了,我将这一工程封存,直到1975年我有了一年休假才得以继续...那是一个神秘时期,所有新思想都在空气中漂浮。我在某种兴奋狂热的状态下完成了《自私的基因》
Cronin对本书的每一行、甚至每一个字都做了力所能及的改进,却坚持拒绝成为书中新增部分的共同作者的请求。我对她的感激不尽,并对我的感谢必须止于此表示歉意。
序言(特里弗斯,1976年)
认为某一物种比另一物种高尚是毫无客观依据的。
达尔文主义的社会学说使我们窥见了社会关系中基本的对称性和逻辑性,在我们有了充分的理解之后,我们的政治见解将会重新获得活力,并对心理学的科学研究提供理论上的支柱。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也必将对我们受苦受难的众多根源有更深刻的理解。
前言
“事实比想象更离奇。”
在牛津大学,我曾在Niko Tinbergen指导下工作12个年头,在那些岁月里,他对我的影响之深,恐怕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生存机器”
笔者有一癖好,文章非改上几遍不肯罢休。(几十万字的小说,韩寒可是四两拔干片)

一、为什么会有人呢?
行星上的智慧生物当他们开始思索自身存在的道理时,他才算成熟。(人成熟的标志呢...)
成功基因的一个突出特性就是其无情的自私性。这种基因的自私性通常会导致个体行为的自私性。基因为了更有效地达到其自私性的目的,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也会滋生一种有限的利他主义。但对整个物种来说,普遍的爱和普遍的利益在进化论上简直是毫无意义的概念。(这样的理论得不到皇帝的推崇,这个模因组合的传播和控制的大环境不会是封建社会呵呵。)
有些人不能把阐述对事物的认识同提倡事物应该如何这两件事区分开来,此类人实在为数太多。我自己也觉得,一个单纯以基因那种普遍的、无情的自私性法则为基础的人类社会,生活在其中将会令人厌恶至极。然而我们无论怎样感到惋惜,事实毕竟是事实。
让我们设法通过教育把慷慨大度和利他主义灌输到人们的头脑中去吧!因为我们生来就是自私的。让我们懂得我们自私的基因居心何在。因为这样我们至少有机会去打乱它们的计划,而这是其他物种从来未能希望做到的。(人类已经能够克服星球的引力飞向太空,而目前看人类那些爱和奉献还难说是克服了基因的自私性,反而觉得那是基因的密谋...)
在动物中,只有人类受文化也受后天获得的以及继承下来的影响的支配。
在这里我的旨趣不在动机的心理学方面,我不准备去论证人们在做出利他行为时,是否“真的”私下或下意识地抱有自私的动机。
我们常常会发现明显的利他行为实际上是伪装起来的自私行为。
螳螂脑袋的丢失,似乎并不会打乱雄螳螂身体其余部分进行交配的进程。的确,由于某些神经控制中心位于昆虫的头部,把头吃掉可能反而会改善雄性的性活动。
我将论证选择的基本单位,也是自我利益的基本大为,既不是物种,也不是群体,严格时候来,甚至也不是个体,而是遗传单位基因。

二、复制基因
达尔文的“适者生存”其实是“稳定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stable)这个普遍法则的广义特殊情况。
自然选择的最初形式不过是选择稳定的模式并抛弃不稳定的模式罢了。
我们人类在估计什么可能或什么不可能发生的时候,不习惯与将其放在几亿年这样长久的时间内考虑。
我们往往认为抄写错误是桩坏事情,而其我们也难以想象,在人们抄写的文件中能有什么样的错误可以被认为是胜于原文的。
今天,它们的后代DNA分子和人类所拥有的最精密的复印术相比却是准确得惊人的。然而,差错最终使进化成为可能。(难说人生命运和差错是怎样的关系,但教育中差错是进步的阶梯这一点毋容置疑吧。)
“进化论的另一个难以理解的方面是,每一个人都认为他理解进化论!”(教育更普遍身处这个窘境。)
复制基因的出现不仅仅是为了生存,还是为它们自己制造容器,即赖以生存的运载工具。
这些复制基因源远流长。今天,我们称之为基因,而我们就是它们的生存机器。

三、不朽的双螺旋
我们的DNA寄居在我们体内,它不是集中在体内的某一个特定的部分,而是分布在所有细胞之中。
不论你一生获得的聪明才智有多少,绝不会有点滴经由遗传途径传给你的子女。(你缺胳膊少腿了也不会遗传给子女)
很久以前,自然选择是由自由漂浮在原始汤中复制基因的差别性生存所构成。如今,自然选择有利于能熟练地制造生存机器的复制基因,即能熟练地控制胚胎发育的基因。
蓝图的任何一页对建筑物的许多不同部分提供了参考内容,而每一页只有作为和其他许多页相互参照的资料才有意义。
任何一个个体只不过是寿命不长的基因组合体的临时运载工具。
一个基因点突变相当于书中单独一个字母的印刷错误。
我宁可把基因看做是自然选择的基本单位,因而也是自我利益的基本单位。
孟德尔也许没有认识到他的发现的重要意义,否则他可能写信告诉达尔文。
基因颗粒性的另一个方面,它不会衰老。
在遗传学的意义上,个体和群体像天空中的云彩,或者像沙漠中的尘暴,它们是些临时的聚合体或联合体,在进化的过程中是不稳定的。
任何一个具体的DNA分子的生命都相当短促,但一个DNA分子在理论上能够以自己的拷贝形式生存一亿年。
在基因的水平上讲,利他行为必然是坏的,而自私行为必定是好的。基因是自私行为的基本单位。
小麦这种植物施以硝酸盐要比不施硝酸盐长得大,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实。但恐怕没有这样的傻瓜会宣称,单靠硝酸盐能生长小麦。种子、阳光、水分以及各种矿物质显然同样不可缺少。(种子、阳光、水分等式更不可缺少,而这样的事实在教育界却一直轮乱,甚至本末倒置。教师某种程度相当于硝酸盐的作用。)
一个基因在一个特定的基因在场的情况下发挥的是一种作用,而在另一组伙伴基因在场的情况下发挥的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作用。一个个的全部基因构成一种遗传气候或背景,它调整和影响任何一个具体基因的作用。(从分形角度看,整体和部分相似,人何不就是那更大环境里的基因呢。)
影响锋利的食肉牙齿形成的基因并非本来就是坏基因,只有在草食动物种种特征形成的基因所主宰的基因库中,它们才算是坏基因...一个基因的环境主要由其他基因组成。而每一个这样的基因本身又因它和它的环境中的其他基因配合的能力而被选择。
成功基因所具有另一个普遍特征是,它们通常把它们的生存机器的死亡至少推迟至生殖之后。
四、基因机器
我却宁愿把躯体视为基因的群体,把细胞视为便于基因额化学工业进行活动的工作单位。
动物已经变成活跃而有进取心的基因运载工具---基因机器。
地球与火星之间,无线电波要走4分钟左右,毫无疑问,太空人今后必须改变谈话的习惯...(我们的网课是不是为适应这个过程的预热呢)
基因是主要的策略制定者,大脑则是执行者。但随着大脑的日趋高度发达,它实际上接管了越来越多的决策技能,而在这样做的过程中运用诸如学习和模拟的技巧。基因给予生存机器一个全面的策略性指示:请采取任何你认为是最适当的行动以保证我们的存在。
基因是优秀的程序编写者,它们为本身的存在而编写程序。
从一开始,一切的动物联络行为就掺有某种欺诈的成分,因为所有的动物在星湖交往时至少要牵涉某种利害冲突。
五、进犯行为:稳定性和自私的机器
在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竞争体系内,除掉一个对手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凡是种群的大部分成员采取某种策略,而这种策略的好处为其他策略所不及的,这种策略就是进化上的稳定策略或ESS。对个体来说,最好的策略取决于种群的大多数成员在做什么。
(物理上的最省功最小作用原理...)
基因被选择,不是因为它在孤立状态下的好,而是由于基因库中国的其他基因这一背景下工作得好。

六、基因种族
个体的利他主义出于基因的自私性...父母之爱不过是近亲利他行为的一种特殊情况。
一条野生海豚把一个在游泳的快要淹死的人救了起来,这种情况可以看做鱼群错误地运用了救援快要淹死的成员这条准则。
外祖母比祖母表现出更多的利他行为是合乎情理的。同样舅舅对外甥的利益应比叔叔或伯伯更感亲切。
七、计划生育
拉丁美洲目前的人口大约3亿,要不了500年,人口增长的结果就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人们站着挤在一起,可以形成一条遮盖该大陆全部地区的由人体组成的地毯。1000年之后,他们要相互站立在肩膀上,其高度超出100万人。2000年之后,这座由人堆起来的山将会以光速向上延伸,达到已知宇宙的边缘。
凡其个体能约束自己出生率的群体,较之其个体成员繁殖迅速以至危及食物供应的群体,前者灭绝的可能性要小些。因此,世界就会为其个体成员能约束自己出生率的群体所占据。
忠诚的单配留物种中,雌性动物许配的可能是雄性动物的领地,而不是雄性动物本身。
赢得一块领地就像赢得了一张繁殖的证书或许可证。
个体为社会地位而奋斗,而不是直接去争夺雌性个体,如果最终取得的社会等级不高,它们就会接受自己无权生育这个事实。
对一个赌徒来说,有时最好的策略不是穷凶极恶主动出击,而是坐等良机。
亲代个体实行计划生育,为的是使它们的出生率保持在最适度的数值上。
八、代际之战
我把做母亲的当做一架生存机器看待,其程序的编制就是为了竭尽所能繁殖存在于体内的基因的拷贝。
正是由于甜蜜的笑脸和满意的叫声总会带来好处,孩子就能够利用笑脸或叫声来操纵父母,使自己活得额外的亲代投资。
“幼儿应该欺诈”这样的提法意味着,促使幼儿进行欺诈的基因在基因库里处于优势地位。如果其中有什么深刻的地方可供人类借鉴,那就是我们必须把利他主义的美德灌输到我们子女的头脑中去,因为我们不能指望他们的本性里有利他主义的成分。

九、两性战争
特里夫斯特别指出,性配偶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相互不信任和相互利用的关系。
精子并不提供任何事物储存,知识致力于把自己的基因尽快输送给卵子而已。
狡猾的配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灵活机动。诚实的配子却进化得越来越大,以补偿狡猾的配子日趋缩小的投资额,并变得不灵活起来,反正狡猾的配子总是会积极主动去追逐他它们的。
控制阴茎长度的基因仅在雄性个体中表现出它的影响,但它也存在于雌性个体中,而且可能对雌性个体产生完全不同的影响。认为男性不能从其母体继承形成阴茎的趋势是毫无道理的。
雌性个体受剥削,而这种剥削行为在进化上的主要基础是,卵子比精子大...她的嫁妆是一个既大又富有营养的卵子...她一旦进行交配,就失去了手中的王牌---她把自己的卵子信托给了与之交配的雄性个体。
雌性扭捏作态是动物中一种常见的现象,求爱或订婚时间拉长也很普遍。订婚期长对个体也有利,因为雄性个体有受骗上当、抚养其他雄性个体所生幼儿的危险。
(求爱喂食)也许是一种对卵子本身的直接投资。
雄螳螂被作为食物吃掉,以便帮助制造卵子,而且储存在雄螳螂尸体内的精子随之使吃掉它的雌螳螂的卵子受精。(被咬掉头的雄螳螂可能会更能有助于完成卵子的受精过程)
使雄性个体进行有效欺骗的基因在基因库中往往处于有利地位。相反,自然选择却往往有利于善于识破这种欺骗行为的雄性个体。忠诚的父亲在第二年及以后的几年中却具有优势,因为它有了一个可靠的配偶,不必每年都要重复那种浪费时间、消耗精力、旷日持久的求爱仪式。
一个雌性个体和一个相貌非凡并具有大丈夫乞丐的雄性个体交配,很可能养育出对第二代雌性个体具有吸引力的儿子。
即使一只雄性个体因为有了美丽的长尾巴而引来了捕食者或缠结在丛林中而过早死亡,但它在死亡以前已经繁殖了一大群子女。一只没有吸引力的色彩单调的雄性个体,甚至可能和一只雌性个体同样长寿,但它子女却很少,因而它的基因不能世代相传。
人类的妇女采取的事家庭幸福策略,而不是大丈夫策略。(很多少女择偶初期多是后者吧)
十、你为我瘙痒,我就骑在你的头上

老鹰喜欢攻击利群的鸽子...脱离队伍可能是一种自杀性的策略...飞到树上的确是上策,但要务必使伙伴们采取一致的行动。只有这样它才不致成为一只脱离鸟群的孤单的小鸟,不致因此丧失集体为它提供的有利条件,同时又能够得到飞到树上躲起来的好处。我们在这里再次看到,发出警叫声所得到的是纯粹的自私利益...“操纵”这个词来描绘这只发出叫声的小鸟对其他小鸟施加的影响。这种行为远远不是纯粹的、无私的利他行为了...如果不报警,反而会使它自己面临更大的危险。

瞪羚的跳跃行为绝不是发给其他瞪羚看的,其实是做给捕食者看的。“你看,我能跳多高!我显然是一只健壮的瞪羚,你还是放聪明点,抓我的伙伴吧。”
只要我们接受了职虫都不能生育这个事实,他们的自杀性行为以及其他形式的利他性或合作性行为就不会那么令人惊讶了。
每一只雌虫都有一组完整的成为女王的基因和一组完整的成为职虫的基因(或者说,也有好几组分别使之成为各种专职等级的职虫、兵虫等基因)。到底哪一组基因起决定性作用,取决于它的生活方式,尤其取决于它摄取的食物。(每个人都有成为各种人的潜质大概是这个道理吧)
女王希望性比率是3:1,而职虫希望性比率是1:1...特里夫斯等使用了20个不同的蚂蚁物种,并按对有生殖能力的雄虫和雌虫的投资额计算性比率。他们发现雌性比例令人信服地接近3:1的比率,从而证实了职虫为其自身利益而实际上操纵一切。
职虫利用它们的母亲来生产它们自己的基因拷贝,因为这样比职虫自己从事这项工作更富有成效。
群居昆虫早就发现,在固定的地方耕种粮食作为比狩猎或者搜集粮食更有效得多。而人类在很久之后才发现这个真理。(美洲大陆的印第安人在哥伦布之前...)
蚂蚁有其自己的家畜和自己的农作物。
(放到很长的时间线上看,所谓的规律无非是统计出的大概率事件)
如果寄生DNA通过空气或其他直接途径转到另一个个体,它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病毒”。
“囚徒困境”
哪怕整个种群濒于灭绝,傻瓜的情况永远不会比骗子好。
斤斤计较者一旦能够使自己的队伍扩大到一定的比例,它们遇到自己人的机会就越来越大,甚至足以抵消它们为骗子效劳而浪费掉的精力。
斤斤计较的策略被证明是一种进化上稳定的策略,斤斤计较者优越于骗子或傻瓜,因为在斤斤计较者占多数的种群中,骗子或傻瓜都难以得逞。不过骗子也是ESS,因为在骗子占多数的种群中,斤斤计较者或傻瓜也难以得逞。
在最初阶段,傻瓜的存在实际上威胁到斤斤计较者的生存,因为傻瓜的存在带来了骗子的短暂繁荣。
当我们把相互利他行为的概念运用于我们自己的物种时,我们对这种概念可能产生的各种后果可以进行无穷无尽的耐人寻味的推测。尽管我也很想谈谈自己的卡看你发,可是我的想象力并不比你们强。还是让读者以此自娱吧!

十一、觅母:新的复制基因
我们人类的独特之处,主要可以归结为一个词---文化,我是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使用这个字眼的,它并不带有通常的那种事例的含义。文化的传播有一点和遗传类似,即它能导致某种形式的进化,尽管从根本上说,这种传播是有节制的。
年轻的雄鸟往往能够通过模仿临近地盘的小鸟的歌曲学生过来的...新歌是由于它们模仿老歌时的差别而形成的。
这种新汤就是人类文化的汤。Mimeme出自一个恰当的希腊词词根,但我希望有一个单音节的词,听上去有点像gene,如果我把它缩短成meme(觅母)(个人觉得翻译成迷因和基因更接近,或者模因也好,除非基因的翻译也改了呢)
我们既可以认为meme与memory有关,也可以认为与法语的Meme(同样的)有关,如果这能使某些人感到一点慰藉的话,这个词念起来应与cream和韵。

曲调、概念、妙句、时装等等方式都是觅母...觅母通过广义上可以称为模仿的过程从一个大脑转移到另一个大脑,从而在觅母库中进行繁殖...觅母应该被看成是一种有生命力的结构,这不仅仅是比喻的说法,而是有其学术含义的。当你把一个有生命力的觅母移植到我的心田上时,事实上你把我的大脑变成了这个觅母的宿主,使之成为传播这个觅母的工具,就像病毒寄生于一个宿主细胞的遗传机制一样。
“死后有灵的信念”这一觅母事实上能够变成物质,它作为世界各地人民的神经系统里的一种结构,千百万次地取得物质力量。

遗传进化只不过是许多可能发生的进化现象之中的一种而已。
和基因情况一样,对某些具体的拷贝而言,生殖力比长寿重要得多。
有些觅母和一些基因一样,在觅母库中只能短期内迅猛地扩散,但不能持久。
流行歌曲和高跟鞋就属于这种类型。
传给你的觅母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这一点看起来和基因传播所具有的那种颗粒性的、全有或全无的遗传特征大不相同。看来觅母传播受到连续发生的突变以及相互混合的影响。
当我们说所有的生物学家当今都笃信达尔文学说的时候,我们并不是说每一个生物学家都有一份达尔文本人说过的话的拷贝原封不动地印在他脑海中。每一个人都有其自己的解释达尔文学说的方式。
每一个理解达尔文学说的人的脑海里都存在一些达尔文主义的精髓。我们不妨把一个“概念觅母”看成是一个可以从一个大脑传播到另一个大脑的实体。
不能把基因看做是自觉的、有目的的行为者。可是,盲目的自然选择使它们的行为好像带有目的性。因此,用带有目的性的语言来描绘基因的活动,正如使用速记一样有其方便之处。
凡是由于基因本身的行为而使自己在未来的基因库中的数量增加的,往往就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锁看到的那些有效基因。正如我们为了方便起见把基因看成是积极的、为其自身的生存进行有目的的工作的行为者,我们同样可以把觅母视为具有目的性的行为者。
不具自觉意识的觅母由于具有成功基因所表现出的那种虚假的冷酷性而保证了自身的生存。
宗教觅母复合体的另一个组成部分被称为信仰。
促使人们盲目信仰的觅母有其冷酷无情的繁殖手段。这对爱国主义、政治上的盲目信仰,以及宗教上的盲目信仰都是一样的。觅母和基因常常相互支持和相互加强。
假使一个觅母的成功严格取决于人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把这个觅母主动传播给其他人,那么从觅母的观点来看,把时间花在其他工作上而不是试图传播这个觅母的行为都是在浪费时间。
觅母库逐渐取得一组进化上稳定的属性,这使得新的觅母难以入侵。
我们死后可以遗留给后代的东西有两种:基因和觅母。
我们的基因可能是不朽的,但体现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的基因集体迟早要灭亡。
苏格拉底在今天的世界上可能还有一两个活着的基因,也可能早就没有了,谁对此感兴趣呢?苏格拉底、达芬奇、哥白尼等人的觅母复合体在今天仍盛行于世,历久弥坚。
基因一旦为其生存机器提供了能够快速模仿活动的头脑,觅母就会自动接管过来。
人类的一个非凡的特征---自觉的预见能力---可能归因于觅母的进化,也可能与觅母无关。自私的基因没有预见能力,它们都是无意识的、盲目的复制基因。它们进行自身复制,这个事实在加上其他一些条件意味着不管愿意不愿意,它们都将趋向于某些特征的进化过程。这些特征在本书的特殊意义上说,可以称为是自私的。
我们自觉的预见能力---在想象中模拟未来的能力---能够防止自己纵容盲目的复制基因干出那些最坏的、过分自私的行为。我们至少已经具备了精神上的力量去照顾我们的长期自私利益而不仅仅是短期自私利益。

我们具备足够的量去抗拒我们那些与生俱来的自私基因。在必要时,我们也可以抗拒那些灌输到我们头脑里的自私觅母。我们甚至可以讨论如何审慎地培植纯粹的、无私的利他主义---这种利他主义在自然界里是没有立足之地的,在整个世界历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我们是作为基因机器而被建造的,是作为觅母机器而被培养的,但我们具备足够的力量去反对我们的缔造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我们人类,能够反抗自私的复制基因的暴政。

(学校是我学习的好地方)(传授知识离不开肯定性的强调,但也容易把自己置身于尴尬境地。)

十二、好人终有好报‘’
从人类到动植物,生活中充满了“囚徒困境”的重复博弈。
在简单的博弈里,我们可以预见“背叛”是唯一的理性策略。
在达尔文主义的世界里,成功并不是赢得金钱,而是获得后裔。
“永远背叛”的策略也可以和“针锋相对”一样稳定。在一个被“永远背叛”控制了的种群中,没有任何其他策略可以取胜。我们可以将这种系统称为“双稳态”,而永远背叛作为其中一个稳定点,针锋相对为另一个稳定点。无论哪一方首先在种群中达到数量优势,则将继续保持稳定。
永远背叛作为一个真正的进化稳定策略,并不可以使用个体聚合来跨越决胜点。相反的是,永远背叛个体的聚合,不仅不能彼此互助而获得群体繁荣,还会使各自的生存环境更加恶劣。
即使针锋相对并非真正的进化稳定策略,去而拥有更高的稳定性。如果我们采用长远的目光来看,永远背叛可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抵制其他策略的影响,但如果我们等上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几千年后,针锋相对将最终聚集到足够的数目,跨越决胜点,其数量最终将反弹。而反方向的发展并不可能,永远背叛无法在个体聚集中获得好处,因此也无法得到这种更高的稳定性。
针锋相对是一个善良的策略,这表示它永远不会首先背叛。它又是一个宽容的策略,表示它对过往的恩怨只有短期记忆。针锋相对还有一个令人回味的定义:不嫉妒。
当心理学家在人群中实验重复囚徒困境的博弈时,几乎所有选手都会嫉妒,于是获得的金钱也不不多。这表示许多人在潜意识中更倾向于击败对手,而不是与他人一同合作而击败银行家。
零和博弈一方的胜出即是对方的损失。现实生活中的大部分情况都是非零和博弈。社会扮演了银行家的角色,个人则可以从对方的成功中获益。我们可以看到,在自私的基因的基本原理指导下,即使在自私的人类世界里,合作与互助同样促使社会兴旺发展。
达尔文主义赋予我们的并不是一个特定生物的详细描述,而是一个更微妙,却更有价值的工具:对原理的理解。
吸血鬼蝙蝠可以讲述一个新的神秘故事,一个关于共享、互助、合作的故事。它们昭示这一个善良的思想:即使我们都是自己的基因掌舵,好人终有好报。
十三、基因的延伸
所有基因看似相同,就像所有磁带在外表上看来都无甚区别一样。
基因的表现型是用以在下一代中撬动自身的工具。
质粒比细菌还要小,它通常只包含少数一些基因。
我没听说任何直接证据表明性传播疾病可以增加患者性欲,但我觉得这值得研究。
海狸的“人工湖”是海狸基因的延伸表现型,它们可以延伸至上百码。
我此时正在看着成年的岩鹨的照片,爱那个比庞然大物的养子,它的体型如此娇小,给养子喂食时只能攀上它的背部才能够得着。我并不十分同情这些宿主,它们的愚蠢和轻信是在令人轻蔑。任何傻瓜都能轻易看出这种孩子肯定有问题。


(脱离了鸟巢的寄养的布谷鸟应该没办法要挟芦苇莺了,但是它血红的大嘴的诱惑能力还是存在的...)
布谷鸟雏鸟的红色大嘴有着抵挡不住的诱惑力,鸟类学家甚至经常发现宿主鸟给另一只宿主巢内的布谷鸟雏鸟喂食!
如果我们假设布谷鸟的大嘴是一种超级刺激,类似于容易上瘾的强劲药物,我们就更容易解释事情的经过,也更容易同情这些站在庞大孩子背上的娇小父母了。它们并不是愚蠢,欺骗也不是合适的词汇。它们的神经系统受到控制,正如一个不可救药的瘾君子一般不可抗拒,布谷鸟则好像一个科学家一样,将电极插进养父母的大脑。
伊索寓言“兔子跑得比狐狸快,因为狐狸奔跑是为了晚餐,而兔子奔跑则是为了活命。”(农村孩子为什么学习刻苦...)
在延伸表现型的世界里,不要问动物的行为如何使自己的基因受益,要问的是谁的基因能够受益。
自然选择偏爱于控制他人的基因。
瓶颈般的生命循环的重要性在于它使回到绘图板成为可能。
想想我们自己如何轻而易举地利用地球的每日循环自传与每年绕太阳公转,以规划与指导我们的日常生活。同样的,这些来自瓶颈生命无限循环生长规律也被几乎是不可避免地用以规划和指导胚胎发育。
这是一个可以用以看待宇宙中任何地方、任何生命的观点。所有生命的基本单位与最初动力都是复制因子,它制造了宇宙中所有的复制。复制因子最终因机缘巧合,由小颗粒随机聚合而成。当复制因子来到世间,便为自身制造了大量无限的复制品。没有任何过程是完美的,复制因子也因此有了很多不同种类变异。一些变异失去了其自身自我复制的能力,它们的种类则随着其自身消亡而灰飞烟灭。但许多变异还是在这过程中找到了新的窍门:它们逐渐变成更好的自我复制,比其祖先和同类都要更好地复制着自身。
它们的后代最终成了大多数。时间流逝,世界逐渐被大多数强大而聪明的复制因子所占领。复制因子逐渐发现越来越多巧妙的方法,它们并不只是其本质性能而生存,而是由其对世界的改变结果而存在。
无论在宇宙中哪一个地方,生命出现唯一需要的,只有不朽的复制因子。

尾注
“历史或多或少都是废话。”
1859年《物种起源》
基因的决定性仅有统计学意义。
基因被选择,不是因为它在孤立状态下的好,而是由于它在基因库中的其他基因这一背景下工作得好。好的基因必须能够和与之长期共同生活在一个个体内的其他基因和谐共存,相互补充。(人生哲学的鸡汤味)
所有这本书的印刷本都会是一模一样的。它们都是复制品而非复制者。
我是一个资深的程序员...
每一对猪达到稳定状态时,最终扮演主人或剥削者的都是其他方面看都很顺从的那只。而所谓的奴隶猪,也就是做了所有工作的那只,是通常强势的那只。(很好奇这理论对一个二人家庭来说...)
如果强势,就去杠杆工作;如果顺从,就去坐享其成。这种策略将是稳定的,尽管这有着似是而非的结果,那只顺从的猪迟到了大部分的食物。对于强势的猪来说,唯一需要达到的要求就是当他从猪圈的另一端跑回来时食槽内还能剩一点食物残渣来回报它。当它抵达时,它能够毫不费力地把那只顺从的猪从食槽旁边赶走。只要还有一点食物残渣来回报它,强势猪拉动杠杆的行为就会坚持下去,从而无意中填饱了那只顺从猪。这样那只顺从猪懒惰地斜躺在食槽旁边这一行为也得到了了回报。所以从整体策略来看,双方都能得到回报,该策略就成为一个稳定的策略。
渐进的进化过程与其说是一个稳步向上的进程,倒不如说是一系列的从一个稳定台阶走上另一个稳定台阶的不连续的步伐。(量子化的进程?)
在不贞行为司空见惯的社会里,舅舅应该比父亲表现出更多的利他行为,因为它由更大的理由信赖同这个孩子亲缘关系。
我将雌性比做是诊断医生。雌性所需要的知识一个可信赖的诊断工具。但已知勃起障碍是糖尿病及其某些神经性疾病的先兆。
雌性不能直接感知雄性的品质,只能依赖于雄性的广告。
这就像是一个伟大的作曲家在谱写一首前所未有的长篇交响乐,但是其中有一个旋律的中间出现了一个破音,然后马上被一群街边小贩发现并给出一片嘘声,整个交响乐就被这一个旋律所代表了。如果人们开始讨厌这个旋律,他们就认为自己讨厌整个交响乐。
觅母这个词语似乎成了一个很好的觅母。1988年入选未来版牛津英语此单考虑加入的词汇列表中的一员。这使我在反复说我在人类文化方面的野心渺小到几乎不存在时更加不安。
我想主张对于有着微小错误的自我复制实体,一旦它们诞生在宇宙任何一个角落,它们就有了几乎无限的能力。这是因为它们倾向于成为达尔文选择的基础,只要有足够的世代,达尔文选择能够逐渐地建造出非常复杂的系统。
我在最后一章中讨论觅母是为了使复制者更加地一般化,也为了指出基因并不是这个重要类别中唯一的一员。
我们对大脑的理解远逊于基因。
我们能够很明显地预测,人工制造的电子计算机也终将成为自我复制类型的信息---觅母---的宿主。
我就不指出这个两个病毒的名称了,免得给它们龌龊幼稚的制作者们哪怕一丝龌龊幼稚的满足感。我说龌龊是因为我觉得他们的行为对我而言在道德上几乎和故意污染饮用水并为了偷笑病人而传播传染病的微生物实验室技术员没有区别。我说幼稚,是因为这些人心理上幼稚。设计出一种计算机病毒并没有什么聪明之处。任何一个半桶水程序员都能做到这一点,而这样的半桶水程序员在现实世界中随处可见。我自己就是其中一员,我甚至不屑于解释计算机病毒是怎么工作的,那太浅显了。
信仰是一个如此成功的根据自己偏好的洗脑者。特别对孩子来说,很难打破它的信念。
信仰是大脑中让人们毫无支持性证据的情况下相信某事物的一个状态,无论该事物究竟是什么。如果有很好的支持性证据,信仰就多余了,因为证据将会使我们无论如何都会相信它。
信仰不能移山(尽管很多代的孩子都被严肃地告知了相反的事实并相信了它们)。但是信仰却能导致人们做出那样危险的愚行,因此在我看来信仰可以被作为一种精神疾病。
觅母者:被觅母占领以至于它们自己的存活都变得不重要了的受害者...
宗教信仰需要在武器技术年鉴上占据它自己的一席之地,与长弓、战马、坦克和氢弹站在一条直线上。
我们的大脑已经和我们的基因分开并足够独立去反抗它们了。就像已经提过的一样,我们每一次使用避孕套的时候就走出反抗的一小步了。没有任何原因去相信我们不能够进行更大的反抗。

评论集萃
为了公益:
每当在动物中发现表面上的利他主义或其他非自私的行为,业余生物学家们,也包括越来越多的社会学家,很容易被诱导,说这些行为是为了种族的利益才进化而来的。(基因才是主谋)
基因为了更有效地达到其自私的目的,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也会滋长一种有限的利他主义。
当我们队遗传过程中的自私性了解得越清楚,我们就越有资格去教导慷慨、合作以及其他所有为公益奉献的美德。
进化是通过复制实体的净繁殖优势而实现的。
赫林1870年首先提出,拥有记忆功能是所有生物的基本特征。他将他的基本单位成为mneme
自然的博弈:
所有人都应该来阅读这本书,此书也的确适合所有人群...这本书对任何人都是很容易阅读的,哪怕他没有任何科学背景。
进化论的新面孔究竟是什么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是对莎士比亚的一个新的阐述:尽在书中,却又视而不见
费希尔在介绍他那本关于遗传的伟大著作时写道,“我没有任何一个努力是为了使这本书更加易读。”他把费希尔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生物学家”(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罕见的评论),但我同样也惊讶于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反复讲费希尔的书。
基因和觅母:
尽管是按畅销书的类型来写的,却仍然为生物学做出了原创性贡献...它提供的是一个新的世界观

很好奇卢云中和张岱云两位先生与那家先斩后奏的中信出版社联系了没,对按照规定标准支付翻译费的规定是谁给的,凭什么知道权利人会同意呢?


这里有个PDF版本的[?],当然这本书最好还是买纸质书来阅读。

·年末温习
基因组们并不需要以牺牲同伴或者他人的代价来换取自身的繁荣发展。《合作的基因》
成功基因的一个突出特性就是其无情的自私性。这种基因的自私性通常会导致个体行为的自私性。基因为了更有效地达到其自私性的目的,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也会滋生一种有限的利他主义。
在人们抄写的文件中能有什么样的错误可以被认为是胜于原文的...DNA分子的差错最终使进化成为可能。
达尔文的“适者生存”其实是“稳定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stable)这个普遍法则的广义特殊情况。(学习也是这样吧)
促使人们盲目信仰的觅母有其冷酷无情的繁殖手段。这对爱国主义、政治上的盲目信仰,以及宗教上的盲目信仰都是一样的。
苏格拉底在今天的世界上可能还有一两个活着的基因,也可能早就没有了,谁对此感兴趣呢?苏格拉底、达芬奇、哥白尼等人的觅母复合体在今天仍盛行于世,历久弥坚。
我们是作为基因机器而被建造的,是作为觅母机器而被培养的,但我们具备足够的力量去反对我们的缔造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我们人类,能够反抗自私的复制基因的暴政。(就如只有人类有摆脱星球引力的能力)
永远背叛个体的聚合,不仅不能彼此互助而获得群体繁荣,还会使各自的生存环境更加恶劣...永远背叛无法在个体聚集中获得好处,因此也无法得到这种更高的稳定性。针锋相对是一个善良的策略,这表示它永远不会首先背叛。它又是一个宽容的策略,表示它对过往的恩怨只有短期记忆。针锋相对还有一个令人回味的定义:不嫉妒。(针对学校门口的刷脸考勤容不得分秒差错,老师们下班也早早排队,这算是针锋相对的策略吧。)
伊索寓言“兔子跑得比狐狸快,因为狐狸奔跑是为了晚餐,而兔子奔跑则是为了活命。”
尽在书中,却又视而不见。

On thi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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