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10
有了代步工具,来学校的时间反而早了,中午不踢球了,午休,下午跑步,现增加晨练了。
秋日的清晨,空气清爽,湛蓝的天空几抹白云,空旷的操场,明晰地刻着体育馆的轮廓,塑胶跑道被光和影割据成两部分。或许是习惯了办公室里的日光灯的灯光,平日里对室外的光线反到不敏感了,而此时的阳光似乎久违,甚至觉得“明媚”这个词应该专属形容秋日清晨的阳光。
绿绿的草坪在阳光下格外夺目,如果你还不认为那被晨露清洗过的草坪像是翡翠的话,那草尖上闪光的小露珠却完全可以比喻成钻石了。看着长椅上两个留学生在享受这阳光,很希望那是自己的学生,尽管“书中自有黄金屋”,可错过了这“钻石满地”的壮观实属可惜。教室里读书的灯仍然亮着...
虽草尖上的钻石经不起日光的照射,总会化成水汽跑掉,而书中的黄金又有谁能说经得起火的考验呢!人生总要“舍得”,关键是你看重什么。
当然对生活有足够安全感的人会说,人生苦短,enjoy it!
十 10
考试监考每每是读书的好时机。一方面自己不愿意牺牲成保安的角色去巡逻,转来转去的也影响学生发挥;更重要的是不愿意一开始就把这“未来的花朵”看成是作弊的嫌疑犯,恶狠狠地盯着人家...总归,偷懒了就有借口,还有一套的逻辑辩解,凡事无论对错,大凡类此了。
顺手拿起梁漱溟的《朝话》来读,俗语说嚼过的馒头不甜,不过读读过的书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前年自己写的“思如斯人”后面添上了“斯人如思”。
思想似乎是人人都有的,但有而等于没有的,殆居大多数。这就是在他头脑中杂乱无章,人云亦云,对于不同的观点意见,他都点头称是。思想或云一种道理,原是对于问题的解答。他之没有思想正为其没有问题。反之,人之所以有学问,恰为他善能发现问题,任何细微不同的意见观点,他都能觉察出来,认真追求,不忽略过去。问题是根苗,大学问像是一棵大树,从根苗上发展长大起来;而环境见闻(读书在其内),生活实践,则是他的滋养资料,久而久之自然蔚成一大系统。思想进步的原理,一言总括之,就是如此。
疑问是种子,不过大多疑问被“囫囵吞枣”,很多人似乎一肚子里的道理,问题却没有一个,“简直成了无可奈何的绝物”。问题没能破壳就不能发出小苗,也就丧失了长成大树的可能。
看来以前qiusir lab 的口号A question A chance 应该改成A question A tree:)
十 04
pre:前来认证的朋友们,请稍微耐心一点,国庆长假过后偶会通过认证,假期,离电脑远一点更好吧:)
有的人乐观地认为人是不长翅膀天使,而悲观的认为人是表面和善的魔鬼的也不乏其人,其实,相信即便是从动物的视角看人,应该也是如上的矛盾。这样看来,人应该是个中性的词汇,或者本身就是个矛盾的共同体,天使和魔鬼的两面体...
如果这样来看待人,人应该对人自身的善良和邪恶有另外的认识。
也就是说“罪犯”的邪恶或许不应该被过分的谴责,而应该痛恨的是本来应该表现出天使的一面或是隐藏自己的时候,他表现出了每个人都有的邪恶...“英雄”的可贵或许也不是该壮举的如何之伟大,只是大多说的人隐藏自己天使的一面,甚至展示了魔鬼的一面,“英雄”只是固执地表现出自己天使的一面了。
对于人来说的所谓智慧应该是做生活在天使中的天使,魔鬼中的魔鬼了,而魔鬼生活在天使之间或是天使的周围都是魔鬼的时候,都应该是很困难的!
九 25
说是收集的MSN签名,很多少儿不宜的,挑出自己喜欢的,至于地址?还是就看这几个好了:)
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却找不到出路。
活着,以死的姿态……
从猴子变成人需要成千上万年,从人变回猴子只用一瓶酒。
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
许多梦想被现实拿来充饥。
瞎子点灯,或许不是一种愚蠢,亦或是一种智慧,甚至气度……
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
九 25
老杨者,高中政治教师,个中等,发微稀,平日少语,而开口难收...
一日饭间,问“政治课是不是很难教啊!”“不难!!”于是就听他讲上课的一个片段:
说一次政治课上谈到贪腐廉政,教材上说绝大多数党员都是好的,是为了公众的利益着想的...学生们不同意,态度坚决,一看这气势是无法说服他们了...
于是我问,父母是党员的同学请举手,很多同学举手,我又问,父母是是贪腐分子的举手,没有一个同学举手。
好了,我和学生说,同学们,要多从身边的实例观察和思考问题,而不要道听途说,更不要想当然...
说到制度,通常的逻辑是制度害人,很多人是制度的受害者的身份来抱怨,忽然反过来想,或许什么样的人注定了什么样的制度,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了,改就是一厢情愿了。
P.S.20220309
就是这个老杨,一般见面都主动叫“坤”哥,平日里看着和善。即便曾有过几次话语机锋,我也不计前嫌,毕竟是大我几岁的同事...
中午打完篮球的更衣室里,原本在和春江聊天,我鼓励他多来打球,他提到自己不打球都胖近十斤了,还说我体型保持的挺好。我说自己可能是消化系统不好吧,他说“看你的力气就知道不是”。我略带自谦的话,人家春江很友好地回应。
老杨就在旁边,三个人只有两个人在热聊也不是我的风格,主动说了一句“没有老杨有劲”,这话不是嘲讽,他比我强壮不少,以前他打篮球在力气上比我有不小的优势。
谁知他用一贯的平稳语调来了一句,“哎呀,小丘最有劲了...用沈阳的话来说,生牤子!”
农村出来的我当然知道这个粗鄙词的含义,故意不回应。他却像是上课一样主动和旁边的人解释,尽管没有人搭茬,“牤子呢,小牛犊...”我觉得说到这可以了,故意岔话,“那啥...”不行,这平日的一幅老好人模样的教政治的秃头矮胖的老男人,非要继续说下去,“生呢...”还拍别人听不懂,故意和我说,“童男...小丘...”新来的大个子同事不了解内情,附和这说学沈阳人怎么用这个词,“别和这帮小B玩,一群生牤子...”
对于十多年前就离婚了,也没有子嗣的我来说,加上EX家里自保的蜚语,老杨对这些都是很熟知的,对五十岁的我来说,还有什么比当众用这个词更充满恶意的呢。而这事来的毫无征兆,也无防备,是党员还援过疆的“昆”哥可曾是负责过学生发展指导处的副主任啊....
想起以前在教工食堂里,立冬的孩子每次和我过来很可爱地打招呼,我也是喜欢这个小孩,还送过小礼物给那小帅哥。他在对面吃饭,笑眯眯看着我,但能感受到不怀好意地询问,“你这么喜欢孩子呀?”“...要不自己要一个...”我还很无趣地回应道,“我喜欢别人家的孩子。”也想起更多年前,也在更衣室里,他直言每当假期都关心我的动向...这话育才老师应该能听懂。
中午更衣室里,我努力地岔开话,也不能阻止,它像上政治课一样当众着重解释了“生”牤子。对我来说这不是痛点,因为不是事实。我气恼是觉得有这么个同事,也很悲哀。脚上踩到狗屎还可能是走运了,而我踩到的是人屎!“老杨,作为一个男人你已经很失败了...”他没有回应,和行管中心的大个子老师走了。春江等几位无语,我并不知道大家心理想的是什么...
现实生活中,我显然不是成功者,不如意的地方很多,即便被归到失败者行列,一样有很多我自己骄傲的地方。而平日里,也是很和善对所有人,但像行管中心业务指导部的小领导“老杨”这样的同事,他不是唯一的一个...想起我多年前写的老杨树[?],生活中“棺本位”的人形老杨树有很多。
这件事记录在这,但没置顶。我是不指望它们能反省,主要给自己提个醒,要学会不原谅。别和我提什么大度,弗里曼·戴森在Imagined Worlds中提到,“...从更广阔的角度看,不原谅别人可能是美德。”阳光不回避恶人,但人对成年的非先天的蠢也要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