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29

提到中国足球,几乎每个人都要数落一番,但这不等于每个人都是足球专家,别看人家天天挨骂,踢球好的和评球好的还不就是那么几个。当前的教育如足球有一样的处境,评球至少要明白越位的规则,而评论教育什么都不需。

教育理念这个一度时髦的词汇现今很少被提及了,因为每个人都接纳了所谓的理念,我很好奇不管人先天和后天的差别多大,于教育的观点和设想如出同一派系,都知道素质教育好,都担忧应试教育扼杀孩子的天性...似乎每个人都成了救世主,而那些天天忙活着的老师、校长没有一点的技术含量,人们心目中教育部长最无能...而所有的一切还不是照常发生。

高中的新课改也算风风火火地开展了一个学期了,这期间不少的媒体也凑这个热闹,真服了,下午来了个什么经济广播电台的...经济大潮下,课程改革也乘风破浪...

对新课程改革,大多的真实表达都离不开“换汤不换药”的评价,其实“汤”可不是想换就换的:)形式上,即便是信息社会,也离不开黑板和粉笔的传统,而再先进的信息技术,还不是屈尊于辅助的尴尬,即便是以后,相当长的时间内也不会有多大的改观;教学的内容就更难改变了,比如物理,不管你如何更换顺序,总也离不开力、热、光、电、原的基础。即便增加了微积分的思想,即便尝试着用软件分析数据…这仅仅是一种导向,而并非是改革的重点,更不是改革的所有。

无论是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没有办法进行真正的变革,所有表面变革的努力势必无疾而终...其实,眼下的新课程改革完全是被动的。看看教室里的孩子,看看讲台上的老师,社会的发展带来了生活方式的变化,实现成功方式的改变,价值取向的改变…原先单调和刻板很难重复下去了。教育不得不改变以适应现实生活,因为教育落后于现实太多了...而现在的学校也不再只为少数的科学精英服务,社会也不仅仅需要科技精英...未来的学校,不是选择最好的,而是选择最为适合的。

局外的大人会先入为主,以同情的口吻质询“他们不累吗”之类的定论,言外之意,大人看着都很累,大人都受不了了…如此臆测的逻辑,相信死人一定会很同情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看看我们连睡觉都要喘气,“活着不累吗”:)局外的大人会关心孩子的人权或是民主的话题,好像老师天生就是不尊重孩子一样,似乎只有把孩子奉为上帝,不,当成祖先一样供奉才好,万一不小心,那会毁了人家的一辈子啊。如此幼稚的困惑,是让我反感教育的理想主义,看看真实的生活,你是否有独立的人格,你在现实中是能完全尊重别人呢,还是能够获得完全的尊重呢?而孩子的成长首先是一种经历...

教育的问题,常是因为不能实事求是,而当前教育的问题,更是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社会问题。忽视了现实经济的落后,精神的单一,平凡的人,过平凡的生活,却希望孩子享受到天使的教育,受到王子的尊崇...以往我们评价下一代往往用“糖水里泡大的”,后来大家都不提甜的事情了,反倒每个人都觉得苦了,那是因为我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不再对甜蜜有何种的向往,甜成了中性词了。就如从外在的穿戴上,已经能够比较好地体现着自我的个性,而这样的发展还没有延伸到内在,对是非的评价,价值的取向,眼下何尝还不是解放初单一的北京蓝呢。
...
记者想让提一点新年的教学愿望,其实凡是能够说得出来的愿望,多是永远的愿望,我的愿望就是这样,让学生像学生一样学习,让老师像老师一样教学...说到底,让人像人一样生活。

期间还谈了一点教育公平性的话题,“不同的人享受同样的待遇和同样的人享受不同的待遇一样不公平”,真正的教育是没有最好的学校,只有最适合的方式...很晚了,我想不起来还说了什么,忽然觉得自己更是走到了弥雾里,无助中的呐喊或许能提醒同样无助的人,这里有人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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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环球时报》2005年04月27日 第二十一版

剑桥大学的三一学院门口有一棵很小的苹果树,早春的季节里,树叶刚刚吐芽,隐隐地泛着绿色,和整个剑桥的无限春光相比,实在是不起眼。但在剑桥大学读书的人,都会把朋友带到这里来,老远就指着它郑重地介绍说,就是这颗小苹果树的祖宗老苹果树,在某一个夏天把果实掉到了牛顿的脑袋上。


原来,对于当年那棵使牛顿领悟了万有引力定律的苹果树,英国人进行过无数的考证,甚至出版了专门的书籍来说明那棵苹果树原本种在什么位置,在哪一天掉落了苹果,在哪一年寿终正寝,以及哪些树是它的后代。如今,只有两棵树被公认为是它的后代,其中一棵就是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这棵。

不过奇怪的是,在这么著名的树周围,竟然没有任何文字说明。陪我同去的当地朋友说:“你见过威廉王子到处撒名片吗?没有吧,所以我们的‘苹果王子’也用不着立说明牌。”

苹果树的后面是牛顿曾住过的卧室,看上去和苹果树一样不引人注目,从外面只看到厚实的墙壁中间有个不大的窗口。我满怀崇敬地左看右看,竟没有找到参观的入口标志,陪同的人告诉我,现在不能参观,因为这间卧室还有人住呢。数学考得最好的学生就可以住进牛顿这个房间,他可以每天站在牛顿卧室的窗前看着苹果树,这可是剑桥人莫大的荣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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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数学上的笑话,记得以前有学生习惯了约分,在计算44/4的时候竟然得4...相比这个似乎更有巧合的成分了。

更多的相关数学趣闻可以看这里,还有一个以前的Triangle Puzzle,这里也有一个解释。

世界上总共有 10 种人,一种懂得什么是二进制,一种不懂。
世界上有三种人,会数数的和不会数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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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发来短信,引用了杜甫的“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绊此生。”新学期看到这句话很受用,顺便也摘录了一首:

聪明的人,懂得欣赏美景的人,
由望远镜朝夜空投以深情的凝视──
即使用低倍的望远镜亦无妨──
看见月牙儿尖尖俏俏的模样,
在物镜那端闪动,能不大受感动吗?
能不觉得彷佛离开了常轨,
摆脱了平凡的日常生活,
已然在天际间旅行?
稍有思想的人,
看见木星由四颗卫星环绕着,
看见两颗星一绯红一艳蓝,
在茫茫夜空中 发亮,
能不觉得奇妙吗?
是的。如果所有的人:

田里弯腰辛劳的农夫,
城中俯首苦干的工人,
老师,有钱人,
有权有势的人,名利双收的人,
好吧,最放荡轻佻的女人,
如果所有的人都懂得,
凝视天空将会带来最深刻的喜悦,
那么法国,不,全欧洲,
就不会见到枪上的刺,
而处处是望远镜。
全宇宙的幸福和平,因此到来。

弗拉马里翁(Camille Flammarion)18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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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解决新问题的能力是由什么来决定呢?单纯从解题上来看,我觉得大多是离不开两个环节的要素,一个是学科的基础知识,另外一个是解决问题的信心。如果这两个环节解决了,剩下的也仅仅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有学生说我像苏有朋,我心里很高兴,补充她说妈妈也这样认为,而且说很像,我更是高兴极了;又有学生说我像雪村,我不太好意思,甚至真的怀疑其自己是否那么难看...
其实如此的两种表达仅仅是说像,换一个角度也就是说不是的意思,我不是苏有朋,我不是雪村,而我仅仅是我自己,我也只能是我自己而已。不过生活中我们还是经常含混了像和是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