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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会上,主任L宣布:“2009至2001学年度...”表面上只是个朱军式的口误,而于我却是个最为准确的表述了。都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但我总能想到昨天的天气,学生每届都是新的,但在新学生身上总能看到毕业了学生的影子,平日校园里也常把新高三的某个学生当成是高一的新生...此刻是时间轴上的点,而我的现在却是包含着过去的一段。

所谓的无限繁荣,一种是初始的并无需求的自由茂盛,一种是终点的极大富足。而心愿或如一条不息的河流,从原生态的高原发源,不停地奔向那遥远的富足的海洋。生命有始有终,而心愿却只有起点...

自由繁茂的内心被时间的牛拉着世俗的犁开垦出大片的心田,饥饿时只想着播种庄稼收获粮食,空虚时又更在意花和草的景致。其实不论是因为饥饿的播种还是空虚时的修剪,都谈不上是最糟糕的处境,因为茂盛的庄稼地本身就是一片风景,而好的风景何尝不是另外的一种收成呢...最糟糕的处境该是饥的恐惧和空的寂寞的轮流来袭,这样的心田不知道是该播种庄稼还是修剪草坪,如此的矛盾会让杂草丛生,而内心就会荒凉无比...

此时的内心就无比的荒凉,放任她荒凉,等待着还原到最初的状态?不,我想还是专心的播种庄稼吧,即便是不再有饥饿的恐惧来袭,那就把大片的庄稼当成驱赶空虚的风景。选良种,备春耕...夏天观风景,秋天收粮食...冬天来了咱就在热炕头上吃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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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一号称关注多年的居然也提了如下问题,简单作答权当FAQ吧:

你具体在哪所学校任教,是重点学校吗?
东北育才学校[?]。沈阳知道吧,那座城市里的一所重点中学,曾经超牛的学校,只是这几年胖了不少,不过依然很牛。所谓的大牛往往就是因为胖所以才比骆驼大:)

你到底是教数学的还是教物理?
我当然教物理!只是平日喜欢一些Proofs Without Words[?]的小东西...我中学物理老师同时也上数学课,在这方面我算是退化了的一代:(

你教几年级?你的学生都很厉害吗?
这个?初中、高中的都教好多年;什么超常[?]、特长、六年制的和常态的学生都有。有的学生的确很优秀...不过学生的资优只能当成是教师的运气,相比我更在意我能提供的帮助[?]。

你是学校的什么领导?
你见过当领导的能有这么多闲工夫写这么多的网志吗?我[?]一直是骨干“叫授”,对了,我也不是党员...

你是特级教师吗?
我连小领导都不是,官方的简历[?]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不过某一方面我有特级教师的水平:)还好,偶早就是高级教师了。

你怎么看待教师的平凡生活?
你说能让一个真实的小老师活得阳光灿烂的,那该是多么理想的和谐社会呀:)可时下招摇过市的多是化了妆的,呼风唤雨的多是揣着执照的...平凡就是那些不化妆也没执照,所以平凡的生活就是猫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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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会提到的斐波那契螺线、鹦鹉螺、楼梯...Fibonacci Spiral\Nature\Nautilus\stairway...


via:http://www.flickr.com/photos/65648177@N00/81506685/

Nautilus


via:http://www.flickr.com/photos/berenike/218663614/

via:http://www.flickr.com/photos/ddwise/3208606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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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在煎蛋上看到这幅美女戏水图,图中美女甩出的水线轮廓大体是条斐波那契螺旋线(Fibonacci Spiral),墨迹标出的正方形(头发处“-|”属额外标出)就是以斐波那契数列前几项(1, 1, 2)为边长的正方形拼成的,再在每个正方形内面以边长为半径画四分之一圆弧,然后把这些圆弧连起来的线就是斐波那契螺旋线了。

下面给出的是精确示意图(1, 1, 2, 3, 5),这里也给出了更多项数的斐波那契螺旋线。


我上面绘制的图片逆时针旋转90度,可以更方便和上面的水线对照了。图中两个矩形(3,5;5,8;8,13;13,21...)对角线长度的比也很特殊...而说到斐波那契螺旋线(Fibonacci Spiral)居然和摄影的审美有关系,自然界里的鹦鹉螺上就隐含着它,还有人为此设计了文化衫呢:)

斐波那契数列(Fibonacci Sequence)在数学上是以递归的方法来定义:F0 = 0 F1 = 1 Fn = Fn - 1 + Fn - 2。前几个斐波那契数是:0, 1, 1, 2, 3, 5, 8, 13, 21, 34, 55, 89, 144, 233, 377, 610, 987, 1597, 2584, 4181, 6765, 10946...也正如人类对完美的追求无止境一样,斐波那契数列相邻两项的比例无限趋近黄金分割,所以它也被叫做黄金分割数列,具体细节查阅维基百科,有兴趣还可以参见一道八百年松鼠难题的文章。

PS.晚上值班,温胜寒问了一个类似地名的一个单词,“Sri Chinmoy”,google翻译出什么斯里兰卡之类的,索性直接搜索一下,原来是位印度籍的国际和谐的大师,还有个很温和的中文名字亲穆仪...喜欢他那句“when the power of love replaces the love of power,man will have a new name:god”“当爱情的力量替代了对权力的热爱,男人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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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每个人都在说信息技术如何关键,它不仅跨越时空,也创造时空。不仅时下的社会都改叫了信息社会,更有现实的人躲到第二空间的桃花源。然而信息技术带来的变革于我来说还不好做好坏的判断,反正电脑和网络用多了的直接结果是书写的能力基本退化,原本要一笔一划书写的象形文字上变成了键盘上字母的敲击,即便是偶尔书写,与其说是写字,还不如说是是画字了。

长久活动于电脑网络的第二空间,慢慢模糊了信息源距离的概念,远的地方反而获得了更多的信息关注,而原本最熟悉的地方却变得越来越陌生,知道美国总统不认识社区主任...长此以往,“人群真就成了我的沙漠。”但沙漠还是沙漠,怎么也成不了我的人群。

信息技术上过分理想化的追求对现实生活也会造成大的影响。比如一味追求最高版本的软件,花费更多时间用来寻找和升级,这样生活一直处于beta版,最为浪费的不仅仅是时间和精力,在淡化了最为基本的功能之外,也丧失了常规应用的热情。再比如网上冲浪对时间的挥霍,正应了那句话,“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不过不是天上而是网上。网上冲浪不仅是忘了回家的路,连出门的目的地也忘了。

电脑和网络提供了接近理想化的环境,但问题是当你的感觉真的接近理想的时候,往往也是就要崩溃的时候,因为完美就意味着终结。比如对于电脑的运行,就当你觉得装全了所有需要的软件,也基本上就是你要重新安装系统的时候了。而原本还算正常运行的系统,当你发现了一点问题的时候,哪怕是再小的问题,理想化导致的结果一样是重新安装。电脑是可以重新安装,但生活每一天都是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