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01
关于教育是一门艺术还是一门科学的讨论有很多,而类此的争论似乎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反观自己的态度则有些折中,从长远来看,教育当然会是一门科学,未来的教育会有定量的操作程式;而现实是从教者不得不把它成一门具有主观色彩的艺术。如果非要把教育和科学挂钩,当下的教育也只能称之为教育哲学,如物理成为科学的前身。
所谓的科学,不仅是一系列具可重复和普适的规律,更要精准到一定范围内的量化。眼下人们对自身认知规律的认识还只停留在初级的初级阶段,远没有达到量化的层面,现实角度来看,教育远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学。但同样是对人,人在生理上的认识就要比心理认知等方面要明细和深入得多了,这是从医和从教的不同。或许我们可以畅想,什么时候人类研发出各种针对认知的良药,教师的教学也和医生的医治一样开药方,到那时该不会有还有人怀疑教育的科学性了,然而即便是这样,就如老中医看病,也还是摆脱不了其“艺术”的特质。
和对教育归属的讨论一样,有关管理的话题同样也会陷入“艺术与科学”争论的漩涡。对学校来说,教育就是管理,至少他们有很大的重叠。人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只有通过艺术的方式来协调,那一点点能够称之为科学的东西只是艺术的陪衬。同样,当人们对人自身不仅仅局限生理上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管理才能被冠以科学之名,否则所有的管理科学都是管理逐渐被科学化的过程。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层次决定管理的档次。印象中效果好的管理大都是个性鲜明的管理,要么严明果断,要么阴柔太极,领导者的魅力,还不是为人的艺术。至于科学,于管理大都是个幌子。而所谓量化管理在教育中的后遗症就是让被管理者也变得斤斤计较起来了。学校的管理和工厂车间或是建筑工地的管理应该不同,不是老师和工人不同,而是产品的不同。
学校的教育会成为科学,时下的教育管理首先是艺术。
三 28
下午去了沈阳某师范大学的教育发展学院,那可真够远的,从南到北,相当于去了一趟抚顺了。校园要比我们这所所谓大的中学可要大多了,至少在校园内停车的地方就很多很多:)
教授们大都忙着上课,除了各个部门的大小头目,也只能临时派几位年轻的教师代表参与座谈了,据称也是多年参与高考阅卷工作的。好在老师们耐心、坦诚,大家沟通的还算有效。
座谈中,老师介绍最多的是批阅的“程序”,试卷的电子扫描,电脑阅卷,从第一天的试评,到具体分工,核对,以及专家组仲裁等,应该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了,至少还不曾出现考生有找分成功的:)
评卷老师对考生建议提到最多的词当属“规范”了。比如,试卷书写尽量工整;尽量用题目中的符号;未知的物理量要先设定清楚;基本公式的使用;量纲的统一...这些所谓的规范早就是老生常谈了,但说和做是两回事。还是有很多学生喜欢用自己习惯的符号,还不设定说明;不按照顺序答题,不写中间过程,直接从第一步跳跃到最后一步;更有喜欢列一个大的通式,直接给出答案;更有不给原始公式,直接用题目中的数字计算...这些都可能错过很多得分点,不能说一定不得分,至少是在冒很大的风险。
座谈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阅卷老师们所表达的足够“善意”,至少是参与座谈的,相比之下,觉得自己的工作似乎过于苛刻了一些。比如填空题问是2米,填写了200毫米的也会得分;比如只要中间的过程正确即便带入数据有所疏漏,也会得到相应的过程分数...当然这些是不能作为标准的。
即便阅卷老师们本着会就应该有分数得的温和原则,但每年高考过后的估分,还是出现不少同学估高的情况,我想除了记忆的误差,除了估分的心态,我们只能在“规范”上多多要求自己了。不过前提是不要被条条框框先束缚住,理解是前提,也就是会才是最为重要的。
三 24
巴菲特说,“如果你是池塘里的一只鸭子,由于暴雨的缘故水面上升,你开始在水的世界之中上浮,但此时你却以为上浮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池塘。”
岸上的鸭子要比池塘里的鸭子更容易看清楚是池塘的水上浮的主因,在这一点人并不比鸭子更具有自知之明。不过问题的关键是岸上的鸭子可以轻松跳入上升着的池塘,而岸上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所谓的清醒只能是一种嫉妒。
海子说,“...永远是这样/风后面是风/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
道路前面还是道路,山峰的后面还是山峰,生活中的跋涉常让我们有直接的体会。理想的后面是理想,困难过后是困难,工作过后还是工作,当然了,生活就是这样子,什么都是暂时,什么都是都似乎永无休止。
达芬奇说,“水波离开了它产生的地方,而那里的水并不离开,就像风在田野里掀起的麦浪...麦浪滚滚地在田野里奔跑,但是麦子却仍旧停留在原来的地方。”
和池塘里的鸭子相比,人更像田野里的麦子,会随风舞动,但根是留在原地的,所有的不过是对运动形式的传播。
三 21
熵的概念和场一样,除了物理学本身,在生命科学、社会科学等其他方面也有广泛而深入的影响。前几天就无意间看到一广告牌上有“沈阳巨熵广告有限公司”的字样,名气看起来很酷,很时髦不是...
熵(entropy)是德国物理学家克劳修斯(Rudolf Clausius)在1850年创造的一个术语,用来描述系统的混乱程度,熵大的宏观态,就是其对应微观态个数更多,无序程度更大的宏观态,也是出现概率更大的宏观太。
一切自然过程总是沿着分子热运动的无序性增大的方向进行,也就是自然过程总是熵增加的过程。从概率的角度看,并非有序的过程不可能,而是因为发生无序的渠道要比通向有序的渠道多得多。就如吧事情搞砸的方式要比把事情弄条理的方式要多得多。
我们的宇宙是个熵增的宇宙,不过生命和智慧却是高度的有序,那么在一个熵增的宇宙为什么会出现高度有序的生命?怎么会进化出更高度有序的智慧呢?当然热力学第二定律强调的是“自然过程中,一个孤立系统的总熵不会减少。”但在局部的有序是可能的,不过是以其他地方的更大无序为代价的。
“人类的发展过程实际上就是有序化的增长过程,人类的一切生产与消费实际上就是负熵的创造与消耗。”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薛定锷(E.Schrodinger)在《生命是什么?》一书中明确地论述了负熵的概念,并提出了“生物以负熵为食”的名言。现在回想起读大学时教哲学的那位老师畅谈“吸收宇宙负熵流”的话来,还是觉得很玄:)
回过头来再看看那个“巨熵公司”的名字,表面的酷炫似乎又经不起推敲了,巨同大,超级富翁叫巨富,北方人习惯把很好叫巨好,但熵却本是混乱和无序的度量,巨熵对应的应是超级无序和混乱,这似乎不符合企业管理的正常状态,而对比智慧的高度有序性,巨熵岂不是白痴一个吗?
P.S.大牛这样介绍,关于熵(1)、(2)
三 17
故乡的山和水总会是背井离乡者梦里的背景,而参加演出的都是故里乡亲,剧情虽清晰,台词却很模糊。刚和阔别了几十年的乡亲叙旧,所谈论的都是一些特别细小的事情,这样所有虚幻的一下子变得具体了,而放下电话后却又让人有恍若隔世的飘渺了。
电话很奇妙,那么远的距离就如在面前一样,不过这种感觉最好要几十年用一次;网络很神奇,不过真的大海里捞到针,却也需要等很多年的缘分啊。
很高兴知道姗姗学习进步,小时候就看好她,也高兴知道其他人过得很好的消息...
P.S.
昨晚收到钩妈的短讯,Choate Rosemary Hall 为吴钩提供全奖!
祝贺!祝愿!!